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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问能不能打架?还是会不会武功?”
仿佛也感觉到了压迫气氛的陆离,将目光缓缓离开桌面上离自己最近的那碗红油抄手,看了一眼杨四海,又才慢慢转向李大仁。
陆离没有直接回答李县太爷的问题,他大概也不太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因为能不能打这种事,他自己说不太清楚,也不太容易说得让人相信。
“武功自小练过几天,打架也是能打,只是也不能确定结果是打人还是被人打。”
陆离想了片刻,又笑了笑,很慢也似乎很严谨地回答道。
李大仁从陆离目光离开桌上那碗火红的红油抄手起,就一直凝视着他的眼睛,直到听到陆离的回答后,李大仁才将眼光转开,他也看了杨四海一眼。
李大仁没有再问下去,因为陆离的话已经给了他答案。
“这个人能打!”这是他得到的答案。
虽然还不能确定陆离厉不厉害,但一个说得出这些话的人,就已经说明至少他知道什么是打架,也敢打。
从陆离回复他的第一句话起,就已经说得很明白。
武功是死的,学会了也不一定就会打架,而且打架的输赢很多时候跟所学的武功高低没有关系。只有敢打,才有赢的机会。
杀人也一样!
杨四海也看着陆离,也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深,深得陆离虽是只隔着一张桌子,也看不见底。
陆离突然发现李大仁和杨四海都不简单,至少不像刚才看到的这样简单。
即使没有方才的那番话,那些眼神,只光看表面也能看出来。
表面看起来就是,这个县城虽不大,但靠这四四六六个人可以治理好,还是非常不容易的。
“你在这个县城待了多久?”
李大仁却不再说陆离的事,而是转过头,仿佛开始聊家常一般地问杨四海。
“我是本地人,在这个地方出生,长大,直到十三岁才跟着路过的镖局去做趟子手。后来在外面衙门混了几年,四年前才又回来,靠着拳头硬人脉广,又在衙门里做起了捕头。”
杨四海就像每一个离开故乡闯荡江湖,漂泊无依。几年后又再返乡的游子。他忽然将目光放得很远很远,深深地看了一眼离开以前也不是那么有感情的城门楼子,又深情款款地吸了一口故乡清冽的朝阳,感慨万分地说道。
“如此,我却是三年前派过来的,比你回来要晩了一年。”李大仁听罢,笑了笑说道。
“我听说过,大人自己不说,衙门里的人都听说过。”杨四海接口说道。
“哦?那你说说看!”李大仁看着杨四海。
陆离虽然不知道他们二人为什么会突然聊起家常来,但他还是继续安静听着。很多时候,多听听别人怎么说,总比自己多说话要有用一些。
他看了看旁边摆摊卖早点的七姑八婶张老实,发现他们也在听,竖起耳朵很认真地在听。
对于他们来说,县太爷的过往并不是常常能够亲耳听到的。这些“情报”要是传出去,会很有用,自己在“马路牙子社”的地位起码要上升三个级别。
竖着耳朵的张老实甚至已经想好了下午收工后且不回家,先绕到城西桃树巷刘翠花的小馆,在那里温上两壶好酒,点上一碟花生米,一碟猪头肉,再说出几句方才听到以及等下将要听到的“县太爷贴身独门秘史”。
“让那个平常总是看着隔壁杀猪老王那头蠢狗骚哩叭叽傻笑,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半老刘娘们今天也看看张爷的脸色行事。”张老实在心里暗暗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