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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任杰仿佛能从这团血液上看到仿佛小孩子得到糖果一般的雀跃。
任杰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心底的疑惑：“那瘫血...”他欲言又止，“到底是什么？”
吴义则少见的收起笑容，他直勾勾的盯着任杰，直到任杰有些发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问的时候，他收回目光，叹了口气：“那是个孩子。”
“孩子？”
“嗯，没能出生的孩子。”
“...你是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被流掉的孩子。”
“...”任杰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于是他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我看那摊...那个孩子好像没付钱啊，你之前说会有人去收账，我能问问，那孩子会被收走什么吗？”
看到任杰脸上纠结的表情，吴义露出个戏谑的笑容：“你担心那个孩子？”
“那倒不是...”
“安心，我们开的又不是黑店，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孩子，但我们毕竟开的也不是善堂，他总得付出东西的。”吴义淡淡道，“像刚才那个女人...”
说到这儿，吴义扫了任杰一眼，换了个说法：“我们先说那个女鬼，你看的出来她是因为什么死的吗？”
尽管已经接待了两名不普通的顾客，但听到吴义口中冒出鬼这个词，任杰还是不由得心惊担颤，他是害怕吴义图穷匕见，看网上的恐怖小说里，鬼在没被戳穿之前都会演戏，而一旦被戳穿了就会大开杀戒，任杰不禁有些担心。
“我认为，那个女人...应该是因为爱情，然后....”犹豫了几秒，任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哦？”听到任杰的回答，吴义露出个感兴趣的表情：“说说你的理由。”
“...小说里一般女鬼都是因为这个。”
“......”吴义的表情僵硬了一秒，便开心的笑了出来：“哈哈，你真是个人才。”
“不过...你猜的倒是没错。”
任杰没追问，他感觉吴义会告诉他理由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吴义看了看手边的盒子，那里面是女鬼的长发，他缓缓开口：“首先从你能看出来的角度，那女鬼，生前应该会弹琴，或钢琴，或古筝，她的手很美。”
想起长发女鬼结账时露出来的双手，任杰点点头，示意自己没有疑问。
“但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她指关节的地方不对劲，那不是正常活人会有的指关节，而如果是因为意外事故或者是疾病死亡，指关节也很难呈现出那个状态。”
看任杰似乎能够理解，吴义开口道：“一个年轻女人，如果不是因为意外事故死亡，也不是因为疾病去世，你觉得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这回任杰无法理解了：“这样的话，她应该是被杀害的。但理由应该有很多，就凭这些不能断定她是因为感情吧。”
“当然不能。”
“......”任杰感觉自己似乎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