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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形同虚设的防卫能力,是因为地处学城而带来的傲慢吗?
他摇摇头,屏弃掉这些无用的想法,加紧步伐赶往码头区。
脏乱的码头区被暴雨冲洗,终年不散的鱼腥味也在此时被冲刷一空。老旧的青石板路上,不知来历的血液浸润出成块成块的暗沉黑斑,零散的野草从石板缝隙里坚强的长出来,渴望着鲜血的浇灌。
这里没有主城区彻夜不熄的灯火,码头劳工早已拖着疲惫的身躯蜗在租睡的床位上,最勤快的洗衣女也难得的早早休息,整座码头陷入死寂中。
最深沉的黑暗中,唯有轰轰烈烈的大雨瓢泼声不绝于耳。
到达码头区,他稍稍松口气,精神力迅速往前方黑暗中探去,脑海里浮现出前方的路。
自从跟那个老人学会控制精神力后,摸黑走夜路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码头区的房子东一栋西一座,凌乱不堪,完全没有规划。他来到两栋老旧楼房的中间,面前是一间搭在两栋楼空隙的矮小木屋。
说是木屋,其实就是在两栋楼间搭了层木板挡雨,前后各一张破木门,热天热的像烤炉,冷天又冷的透心凉。
江小宁呼出口气,拉开木门:“主人,我回来了。”
木门“吱嘎”声中,一点煤油灯幽幽亮起。
“回来了啊,东西给我。”
苍老嘶哑的声音传来,昏暗的油灯若影若灭,一只枯槁仿如干尸的老人背靠墙壁半躺在破烂木床上,向江小宁伸出仅剩一层皮包骨的手。
江小宁解下斗篷,瘦弱的小手捧着长盒递上前。
暗淡的油灯映照在他脸上,显露出稚嫩的脸庞。看年纪,只怕不过十一二岁。
“很好!很好!”
嘶哑的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喜悦:“快带我去码头,我们准备离开。”
江小宁不敢问为什么非要在这天气离开,他迈步上前,正要背起老人,身后却传来一道平淡的声音:
“偷了东西,也不跟主人打声招呼,就想走么?”
老人瞳孔一缩,干瘦枯槁的手猛地收回,而那名叫江小宁的少年抄起角落的木棍,利落狠辣的向身后砸去。
“砰!”
木棍还没挥下,眨眼崩散解体,生出一根根散发绿色微光的细长藤蔓,沿着手臂一路往下,片刻遍布全身。
江小宁惊恐的想要撕扯藤蔓,藤蔓突然紧紧收缩,勒出一道道细长深痕,一下把他给勒成了粽子。
狭窄的房间里,半躺在床上犹如干尸的老人化为一道灰白死气,也不管地上被捆成粽子的江小宁,裹住长盒向后急冲。
灰白死气撞开破烂的后门,狠狠撞在一道突兀出现的翠绿屏障上。
前门处,有人从沉沉黑夜中走来,一身合体的干净整洁的白色礼服不曾染上半点雨露。
被捆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江小宁瞳孔一缩:贤者陆丰!
“再把这身衣服弄脏,白叶又会嫌弃我了。”
陆丰低头拍拍衣服,这才饶有兴趣的打量起这貌似是穷苦人家仅有的一间房。
一张已经辨不出颜色的木板床横靠在一侧墙边,只留下一条窄窄的过道;而在一张可能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桌子上,摆着可能洗过一遍又一遍也洗不干净的肮脏碗筷。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我不只是个学者,也是个冒险家?”
陆丰略有得色的笑着对不能动的孩子说,也不管他,越过木板床,径直走向摔在地上的枯瘦老人。
“死亡教派的赎命之人么?说吧,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