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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跪拜着的植物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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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九点,熹微的晨光终于透过了那漂浮在空中的薄薄水汽,洒在了州南大学的楼宇与树林之间。
  川流不息的学生们就像是青春的血液,不停地奔走在这四通八达的校园里。
  只是有一个地方,似乎是发生了什么病变,引得一大群学生拥挤于此,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臃肿的脓包。
  而在那个脓包的中心,一个男大学生的身影正匍匐着,双手举过头顶,跪拜在一片荒草之中……
  夏克尔和夏海生乘坐着的警车很快就来到了位于寒水市北边郊区的州南大学校区,这片校区的形状像一个顶端被往一边捏长了的申字形。而案发地点,就在校区南门正对的图书馆后方——一条名叫求实路的路边。分别通往学生生活一区,第一教学楼和南校商业街的岔道依次从这条路上分支出来,向右延伸了过去。至于左边,则是南校图书馆。而随后如果你再沿着这条路往里走,道路接着向右铺展,也就来到了校园的中心区域右侧外围。
  至于这条道路的情况,它的左边是车行道,右边则沿线都种上了不知名的树和灌木,地形平坦,唯有这个大学生滚落的区域没有什么遮拦。
  而在车上,夏海生又问起了关于自己父母房子的事情,于是夏克尔就向他又透露出了几条关于现场的真实情况。
  首先,虽然房子在整体陈设上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一些私人物品也都保留完整,但是整个房屋的内部空间里却被一股巨大的鱼腥味所占据。而且那股鱼腥味还不是属于淡水鱼的,它们更像是海鱼身上的腥味。
  其次,就在叔叔婶婶出事之前,确切地说是几周的时间里,那栋房子里的用水量更是增长到了一个夸张的地步。三周用水一百六十多吨,这简直就像是他们只要在家,水龙头就从来没有关上过一样。
  而第三点,也证实了这个猜想。我们赶到那儿的时候,叔叔婶婶已经消失超过三十六个小时了。但即便如此,在寒水市夏天如此高的温度下,在我们进去的时候,房屋的浴室内依旧潮湿无比。
  这一切的迹象,简直就像是叔叔婶婶们不当老师,改做海洋水产生意了。但是从我们这几天补充调查的他们的消费记录来看,在那段时间里他们又根本就没有买过海鱼。
  这简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又显然与他们的失踪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
  夏海生静静地听着,不知怎么地,脑海中竟又莫名地浮现出了那些出现在自己梦里,生活在黑塔里的怪异居民的影子。
  而夏克尔则似乎是说到了兴头上,越来越兴奋了起来。但正当他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他们的车子却已经停到了求实路的人行道边。
  “夏哥,到了。”
  小王的提醒,不合时宜地打断了夏克尔的侃侃而谈和夏海生的神游。
  “哦!那我们待会儿再聊。”
  说完,夏克尔就打开了车门,夏海生紧随其后。他们出现在人群的外围,而在外围围观人群里,也迅速被维持秩序的警察们开辟出了一条通道。
  夏克尔于是领着夏海生缓步走过了那条大多数由蔑视的眼神所组成的通路,这让夏海生很不舒服,他甚至有些畏缩而不敢与身边的这群年轻人对视。
  但是这对于夏克尔来说,自从前几起失踪案悬而未决开始,这样的场面,就已经成为了他的家常便饭。所以此时,他仍能够无所畏惧地抬起头颅,一边走,一边反复环顾着这群好事之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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