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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光从年龄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出头,是一个鼻梁挺拔,有着一副温和脸颊的男性。
放在东京的牛郎店,这个人一定是大热门牌。
黑泽怜爱脚下的木屐发出清爽的声音,意兴阑珊地拖着脚步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江源慎颇为惊讶,他还以为这个家伙回东京了。
“我在这里关你什么事?”黑泽怜爱板着一张小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似乎还在气之前没帮她说话的事情,“倒是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的纤长睫毛,把淡影撒在澄澈的双眸里。
“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附近的海里?”江源慎咧了咧嘴。
——我才是知鸟岛的岛民吧?你这个岛外人。
黑泽怜爱似乎这才注意到朝空摇杏,顿时,白皙的喉咙里发出如猫般的低鸣声。
她蹙起高傲的眉毛,仔细端详着朝空摇杏的脸、手、脚、身体,然后脸上绽放出意味深长的笑靥。
“哼,你为什么不让陪你出来玩的女孩子打扮的好看点?”
黑泽怜爱戏谑的话让朝空摇杏大受打击,像是胸口被人拥了一刀那样呻吟着。
“这个......我......”
朝空摇杏紧紧拽着袋子,金鱼感受到水的震动,开始变得生龙活虎。
仿佛为了给手足无措的朝空摇杏致命一击,黑泽怜爱桃红色的唇瓣勾勒出危险的弧度,想往前跨出一步,但立刻被制止。
“怜爱,不准这么说话。”
这时,站在黑泽怜爱身边的男子开口了。
他亲昵地抬起手捏了下黑泽怜爱的小脸,旋即对着朝空摇杏说:“抱歉,怜爱她的性格不太讨人喜欢。”
黑泽怜爱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双手抱臂站得直挺挺的。
“不,没事。”朝空摇杏苦笑着说。
江源慎皱着眉头说:“哪里没事?这种话怎么能说?我说过了,伤人的话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
黑泽怜爱吊起眉梢,浴衣上的鸢尾花图案,好像都在这瞬间长出了刺。
“你什么意思?在教我怎么做事?”她迈出脚步,一脸不悦。
“我只是希望你能多体谅一下人。”江源慎说。
“体谅?我也没见你体谅过我!”黑泽怜爱一口气涨红了脸。
“办公室那种情况我怎么替你说话?”
“没胆子就是没胆子!你个蠢货!”
“我哪里有错了?”
“有!”
“哪里?”
“就是有!”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一直在讲道理,这个道理就是你没胆!我一个人从东京过来!结果你都不帮我说话!”
“我也没让你过来啊?”
“你——!”
见江源慎不依不饶,黑泽怜爱愈发生气,就像一点就炸的火药桶,差点拿起腰间的纸扇扔到他的脸上。
“行了行了,都住口。”那男子像是镇压一般地将双手摁在黑泽怜爱肩膀上,对着江源慎说,“抱歉,怜爱的长相和性格随她妈,真不知道她哪里像我。”
“......您是她父亲?”
江源慎错愕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同样是父亲,为什么朝空政宗和眼前的这个男子差这么多?从各个方面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