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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直在思考整件事的冯斌鑫一直隐隐存在着一种担心。
“洪总，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叶瑞文是怎么知道顺庆拉丝厂要求跟钢厂合作这件事的？”
洪总放下了刚喝完的茶盅看向了冯斌鑫，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顺庆拉丝厂要跟厂里直接合作，第一次是直接跟您提出的，您跟他们协调好了之后才通知我和华宏阳的。可以说也就我们几个人知道，而华宏阳当时很明确的表态，按照协议他们不能跟客户直接合作。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有谁去告知叶瑞文的。”
洪总点了点头。
华宏阳不是无能之辈，叶瑞文的退休多少都跟他有些关系，作为一个原本就立于道理之上又处在了一种超脱位子的人，是不可能莫名的放弃自我去跟一个已经被友嘉公司都抛弃的人套近乎的。
如果硬要说是为了想着去利用，那这种做法的风险和成本都太高了，他们不会看不出叶瑞文并不是一个可以托付事情的人，一旦出现了倒打一耙的事情，那代价绝对是华宏阳所不能承受的。
看到洪总的认可，冯斌鑫继续说道：“他们第二次提出是范可到我们公司跟华宏阳他们一起讨论怎么进一步保证存库时提出的，当时华宏阳是很干脆地跟范可提出了相关协议的规定，只是答应了会跟厂里讨论怎么样合理地保证他们地基础库存。”
洪总再次的点头，直接的说道：“那一次交流叶瑞文没有参与，事后我也跟范总沟通过不要将这个事扩散，跟厂里的沟通也是我处理的，所以叶瑞文也不会知道。”
冯斌鑫有点嘴里发苦了。他知道洪总这是已经洞察了他的想法了，但他自问自己问心无愧，主观和客观上都是为了公司，就必须将自己的观点表达出来。
“或许看到第二次提出后，钢厂虽然还是没有同意但直接降价20元每吨的做法让顺庆拉丝厂看到了希望，所以在理论上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叶瑞文知道了，然后市场上就开始流传开了。”
洪总慢慢的将身体靠向了椅背：“你的意思是顺庆拉丝厂故意将这消息透露给了叶瑞文，然后授意他说出去，而叶瑞文也没有理由拒绝。”
冯斌鑫看出了洪总身心的疲惫，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咬牙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是的，这次达众钢厂的材料过来，顺庆拉丝厂在第一时间也有试用了，这也算是给了叶瑞文一个希望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得不考虑顺庆这样做的目的和决心了……”
洪总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几天我会跟范总碰个面。”
“洪总，市场上都知道顺庆拉丝厂跟我们的关系，如果说他们真的下定决心要跟钢厂直接合作，那对公司的影响就太大了。我担心市场又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很多客户会跟风！毕竟来说，跟钢厂直接合作的好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