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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三人异口同声道。
“那天晓雪她……”陈亮说到这里，突然扭捏起来，欲言又止的跳过了这句话：“那天郑行长让我送她和谭海回家，可是谭海突然上了邪劲，没等晓雪，自己跑下楼开车就走了，打电话也不接，我只好开自己的车送晓雪回家。路上她情绪很激动，对我说了很多与谭海有关的事情，让我很惊讶。”
“什么事情？”
“谭海精神状况不太好，经常有些类似于妄想症的表现，给晓雪带来很多困扰。”
“妄想症？！”
陈亮点点头：“是的，虽然不严重，也没去检查过，但是他有很多异于常人的想法，而且很偏执，晓雪猜测是和他成长过程中的一些自卑情绪有关。”
“具体有什么表现呢？”苏洋奇道。
“比如谭海经常怀疑自己家风水不好，有什么东西妨了他的前途事业，没事儿就想改造一下房屋布局，一会儿砸墙一会儿砌砖的。他还总念叨自己是什么菩萨转世，说要保佑自己儿时的朋友们官运亨通。”
胡小东耸耸肩膀：“那也不算啥，就是有点迷信呗，我没事儿也爱琢磨些有的没的，正常，是人都琢磨过。”
“可是他经常挂在嘴边念叨，而且很当真。还有更夸张的，说起来简直可笑。”陈亮稍稍有些激动：“谭海年轻的时候特别迷恋霍尔金娜，甚至写过好多封求爱信，找他在俄罗斯留学的朋友帮忙转交。当然了，人家没帮他。”
“霍尔金娜？”秦锐哑然失笑：“就是当年那个体操皇后？”
陈亮点点头：“对，就是她。谭海结婚后也整天惦记她，缠着晓雪把头发剪成霍尔金娜那种短发，又想让她染成金黄色，后来听说银行前台不允许染那么亮的颜色才勉强罢休。甚至他和晓雪...那什么的时候都要不停喊‘哈拉少’，还逼着晓雪也用俄语回应，晓雪只要说的不合他心意，他就大发雷霆，说早晚要和晓雪离婚，去找个俄罗斯姑娘。”
胡小东听得有些发愣，忍不住贼笑了几声，脱口而出道：“这他妈的是个神经病啊，爱好还挺特殊的。”
苏洋也是一脸不可思议：“这不是妄想症，这是变态吧？单姐就由着他这么胡闹吗？”
“谭海不是心脏不太好么，晓雪不太敢跟他吵，怕他犯病。”陈亮叹了口气：“你们也能想象，晓雪平时压力有多大。更可气的是，在晓雪怀孕期间，谭海和他母亲原本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后来知道晓雪怀的是女孩儿后就变得不热心了，孩子生下来没多久他母亲就推说身体不好，回老家了，晓雪只好把自己父母接过来帮忙照顾孩子。没想到谭海竟然还挑鼻子挑眼的，搞的家里气氛很不好。晓雪的父母没办法，在她家附近又租了个房子住下，每天跑来跑去看孩子，和上班似的，你们说谭海这人过不过分？”
“过分，这样的确太过分了。”三人纷纷摇头，秦锐翘着半拉嘴角挑了挑眉毛：“再过分你也不能去和他老婆睡觉啊！”
“我……”陈亮被噎的一口气没上来，垂下眼皮说道：“其实我和晓雪那什么也就是最近几个月的事儿，之前只是单纯的互有好感而已。”
“得了吧，纯洁的男女关系。”秦锐端起酒杯嗤笑一声：“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我们这么多同事都没发现你俩有猫腻，嫂子是怎么把你们揪出来的？”
“别说的这么难听。”陈亮脸上突然现出一丝惊慌，下意识的向四周看看，像个打了败仗的溃兵似的垂头丧气道：“我也是才知道，她早就对我们的关系有所怀疑，还偷偷和谭海接上了头，两个人经常互相核对我和晓雪的时间表，只不过前几次我们做的都很隐秘，没被他们发现。唉，没想到这次……总之是我麻痹大意了。不过这婆娘也的确太有手段，我到现在都不清楚她是怎么把我的车票和住宿信息了解的那么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