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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发米费了老大劲儿,钻到了人群最里面,然而映入眼帘的这幅画面,直接给他吓傻了眼,只见棺材盖已经被人打开,那芮老爷子此时不是躺在棺材里,而是跪在了棺材里,为了固定这个姿势,双手和双脚还被钉上了铁钉。在场者无不惊愕,这得是多大的血海深仇,用这种绝人门户的手段来对付一个死人?江发米曾听懂阴阳风水的姥爷说过,这种钉并非普通的铁钉,鲁班经里有过记载,这叫“定魂钉”,死者的灵魂会被禁锢于尸身之内,成附骨之魂,三七之数便会魂魄消散,永世不得往生,而尸体被跪着钉在棺里,也是一种风水的改变,如果不是发现得早,三年内老芮家定然子孙凋敝。
民警已将现场封锁,正等待市里刑警过来在做进一步的技术勘察,这时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的人群越聚越多,带头的民警对曹伯低头说了几句,曹伯点头会意,随即转过身道,“芮家人留下,其余人都回吧!”曹伯在当地是很有威信的人,众人听话散去,有个别不想走的,也都被民警给劝退了。
临走时,江发米又看到了那位姑娘,这样娇弱的身躯,在风雪中孑然而立,哭红的眼眸内流淌出不甘的倔强,她又如何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
江发米带着怜惜之情,慢慢走回了城里,他没有先回家,而是找到王叔,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说清楚。王叔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他是全县第一个敢于干个体户的弄潮儿,又是全县第一个公知的万元户,道都有人脉关系,相信对付芮金安是不成问题的。
等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他掏出钥匙想要开门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不禁心头一颤,想着自己确实是将门锁好才离开的,难道是家里遭了贼,可谁又会这么不开眼,偷自己这么一个有名的破落户呢?
当下不再多想,他蔫巴悄儿地走进了院内,在煤棚处摸瞎拾了把敲煤用的斧头,乍着胆子推开了房门。
屋内漆黑一片,他试探性地喊了声,“谁在里面?”整个房间静谧异常,都能听到自己因为过度紧张而喘着粗气的声音,停留了几秒钟后,他慢慢将门帘掀开,一只手伸进屋内,摸索着将墙壁上的灯绳拉了一下,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他举起斧头便直接冲将进去,茫然四顾,除了靠山镜里的自己,连个鬼影都未瞧见,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了床上。
难道真的是自己忘记锁门了?江发米仔细回忆着今天最后一次回到家时的每一个细节,然而人有的时候,越是拼命想某件事情,脑海中的画面越是模糊不清,最后现实与想象就会融合在一起,真假难分。
他起身检查了一下家里的物品,当然他家里除了一台上海牌的老收音机外,再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了,见啥也没丢,自己反倒是没来由地笑了起来,寻思着就算当真来过小偷,估摸也得含着眼泪离去。
正在这时,忽听院子里传来踩雪的脚步声,江发米心头一凛,警觉地向窗户外看去,一张惨白的大脸此时正贴在了窗户的玻璃上,江发米吓得“啊”了一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抄起斧头就要冲着大脸扔去,就听那个大脸急忙喊了一声,“别扔,发米哥是我栓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