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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阿修嘛,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做好心理准备,是个悲伤的故事”,室友大树富有中年男人的嗓音传来,这与他大学4年的学生工作是分不开的。
我说“怎么了”,他说“金哥挂了”,我反问“你别闹,他不是在实习嘛?我不相信”,“是真的”他严肃起来,认真向我解释“金哥不是在厦门实习嘛,几天前,他的公司领导发现他没去上班,电话也打不通,让他的室友回去看看,一回去发现金哥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我一时难以接受,那是放暑假前,我们还在愉快的聚餐,一起喝酒,这才回家,他刚好大我一级,实习发生了这样的事,我难以接受,想起金哥的笑容,他爽朗的性格,让我无论如何都不敢接受,直到8年后的现在,我还一度梦见过他一次,梦里我们一起吃了一顿饭,面疙瘩汤,像是在跟我传递什么。
理清思路后,我问大树“那后来呢”,大树说“后来他室友连忙打了110、120,但是送去抢救的时候早就没了生命体征,公司联系了学校,学校联系了他的家长,他爸妈连夜从北方飞到那个沿海城市,法医建议解剖尸体查明原因,但他的父母不愿意看孩子死后还遭罪,就不同意”
大树接着说到“不做就没办法判定是哪一方的责任,一方面是父母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另一方面学校和公司两边都想推脱责任,公司认为非劳动时间内的意外死亡不应该由公司负责,学校更是气人,一群老师飞过去,当着家属还有说有笑,主要是金哥的爸妈都是老实人,也没有想闹的心思,听同去的人说,他的妈妈已经哭的喘不上气来”
我感叹一声“毕竟要死者为大,这些人不去解决问题,难道是公费旅游的嘛,实习公司是不是学校安排的?”
“是学校安排的,但是就走个流程,差不多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大树有些词穷,我俩沟通出现了尴尬,这是一件怎么都没法再谈的事情,出于金哥同学兼室友的情谊,他已经第一时间通知我了,还要我转告我的同班室友。
我和室友是从LS转到NC的,尽管都是一个寝室,由我通知我的室友较为稳妥。
当我把话带给我的室友时,他也是一时难以接受,就放佛昨天还在,今天就消失了一样,人世间的离合如此猝不及防。室友和我一样也在考虑这件事,想通过媒体报道、网络发酵,来伸张正义,那面临的结局只有一个,事情可能得到圆满解决,学校会增加对死者家属的赔偿力度,但散播这些舆论的学生会被开除,这个前提是可能,而我们没有证据,也不再现场,他实习的地方离学校跨着好几个省份,彼时的我们都在家里度过暑假。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跟金哥的认识,一年多,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包容心强,遇事乐观,从不与别人正面冲突,有点小才华,谈谈琴,爱笑。我总想不明白为何坏人长寿好人不延年。
我的朋友圈还有他生前的视频,偶尔会看一眼,他的妈妈如今用他的微信号发些动态,希望儿子还活着,生命的另外一种延续,我曾多次想发给那个早已灰色的头像,但我不知道这对他的家人来说是喜悦还是打击。
自此,我的朋友圈关闭很久,半年甚至一年不发一条消息,我也基本不看,关闭了朋友圈,关闭了空间,我不去看别人,也不需要别人看我,当然,促使我这样变化的金哥可能只占一小部分,每次想起这件事总会带有遗憾,这么好的一个人不等曲终人散便撒手人寰。
后来,大树和室友怀疑是金哥食物中毒,他们前一天吃了烧烤,但是另外一个人没事,我总感觉有些诡异,公司和学校坚称是他个人熬夜猝死,没有证据的家属说什么都是无力的。
我的梦境,和金哥一起的就是吃饭,是他的亡灵在暗示我,还是我心里的潜在意识形成了梦,这个好像是没有答案的,那就定今年吧,我觉得金哥父母就这么一个独苗,他的离开是对这个家庭毁灭性的打击,今年春节我就把之前的一个视频发到金哥的微信,也算留个念想。
我想他的父母应该没有关于金哥任何影音记录,发完之后我也想删掉,在我的脑海删除,只要人在,哪怕你不联系我,我也不觉得什么,但是噩耗传来,我不能接受昨日就在身边的金哥,永久性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关于死亡,是个永恒的话题。我小时候就在想了,想万事万物最终都会消失,想世界最后都会归于虚无,人死后那种什么都没了的感觉,身体火化,骨头成灰,再愉快的步伐和身姿只能存于照片、影像。
那时的我怕极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放灵魂,我才二年级啊,就开始想人死后的事情了,可能与我父亲整天神神叨叨的有关,盲目迷信,时不时求个观音拜个菩萨,要么就是交往些不正常的人有关。是那种,想要什么就求神拜鬼马上就能实现的那种。
不过,我不知道是运气使然,还是真的有那种诡异事件,当我在家一个人的时候,睡我父母那张大床,心心念念的想要实现的事,临睡前念叨了即便,第二天早上打开手机发现成了事实,那种概率微乎其微。
我还是相信那只是巧合罢了,科学家也在鸽子身上做过试验,把他们关在笼子里,每隔15秒会放几颗小麦粒,当停止一段时间后再继续相同操作,后来又把时间提升到60秒才放1粒,研究院发现鸽子的行为发生了怪异变化,他们误以为自己的什么操作引发了投食时间延长,这些变化包括转脖子、来回摇摆、单脚站立等。
把巧合紧密连接在主观意识之上,不就是远古的图腾信仰嘛,祭祀活人求雨水,祭河神等,这期间从恐惧支配教众心理到现象依据支配教众心理。
关于死亡的规划,下一章,好像没有人这么写过,在我读的为数不多的书里面或者时讯消息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