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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在看电视。问道:
“下班啦?”
“嗯!”
飞扬回答道。
我拿抓起澡巾,噔噔噔地下了楼跑进洗澡间冲凉。
上得楼来,差点和飞扬撞了个满怀。
“你把肚子翻出来洗呀,老大!冲个凉二三十分钟!”
飞扬抱怨着。
“有吗?”
我一摊手。
“人家要去相亲嘛!”
大姐打趣到。
“大姐,别折损我咯!”
我不平。
我不怎么喜欢说话,便静静地找个地儿坐着看电视。
“看这个!看这个!”
飞扬大叫道。
我好忙凝神向屏幕望去:
《转角遇到爱》
浪漫的表白……瞬间勾起了我的回忆……
今天真是邪门儿了。
我摇了摇脑袋。
缓缓地起身,下了楼来到门外,门口是一条水泥路,非常的干净,两旁是刚出穗儿的稻谷,我坐在路牙子上,伸手摸了摸稻穗。
夕阳如血,带着几分沉重。慢慢地将疲惫的身子向山尖尖靠拢,随时准备落下去。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虽然这里没有“枯藤老树昏鸦,古道西风瘦马”,但想来那稻穗儿在稻杆上,稻杆儿上长着稻叶。风儿轻吹,穗儿动了、杆儿动了、叶儿也动了。这倒是有点像一只乌鸦停靠在老树的一条细枝上,细枝拼了命地上下摇晃着承载着乌鸦,树叶乱颤。貌离神似,不是“枯藤老树昏鸦”是啥?而这条道看起来很少有人,到处长满了密密的青斑,想来也是被自然造化了一些年月,权当做是“古道”吧。“小桥流水人家”自然是有的,我虽然辩识不了风向,但风也是有的,夕阳也是有的。
“断肠人”自然也有的,既然思念可以有如此之深而达“断肠”,其瘦应该不在马之下,因此“瘦马”也是有的。
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断肠人即是马,马也是断肠人。
马致远的一首《秋思》传颂千古,只需境况相似,吟来也让人泪下愁起心伤。
杆上穗叶分丫
浅水和着泥巴
道上有人犯傻
夕阳西下
心里正在想她
权当自娱自乐,冒昧文人,我伸了下舌头。
但想她是事实,还想家——
她好吗?
爸妈好吗?
兄弟们呢?
还有小艾小郑们呢?
小郑那一熬夜就红肿得像“熊猫眼”让人很难忘却。
曾经,她在春节过后给我带来的一大堆食物——米面——晒干的薯片……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大袋子干薯片被几兄弟们生生地抓来,在一片“咔嚓”声中渐渐变少,直至消失……用狼吞虎咽绝对形容不了。
而米面则是规规矩矩的做过两次饺子:
一次是和飞扬。
一次是和小谢、小郑、小艾、鸭子、飞扬他(她)们一起做的。我只记得那味道比我和飞扬做的那次美味得要多了去了。
已经不见了夕阳,晚风吹拂着天边的几片残云。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站起身来,无意识地念了句——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忽然住口,怎地忽然间这么有才呢?
想想也是毫无头绪。
僵硬地回过头,准备往回走。
倒是着实的下了一跳。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扑闪扑闪地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对着她没头没脑地笑了一下,我更愿意这种笑是出于礼貌,迈开步子绕过这双眼睛继续走。
这是飞扬的三姐,我也不知道年龄上是我比她大还是她比我大,我也跟着飞扬称呼。
“到哪儿去啦?”
大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