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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孙言行的住处后，晴空在夜色里向着山下走去，他微微低头沉思，一路上想了很多。
“林寂，刚才在与老师谈话时你有所反应，是不是注意到了什么？”
漆黑安静的林间小路上，晴空通过心念向林寂询问。
“没什么，只是听到关于圣术的事有些惊讶。”林寂语气平淡地道。
“嗯？你应该很了解圣术吧，我记得你曾说过你也是圣者，但你却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晴空有些疑惑地问林寂。
“不，我只是觉得奇怪，因为当时的一些原因，圣术本应该不会传下了才对。”林寂对此不解。
“这种事很难说，你还是说说你所知道有关圣术的事吧。”晴空轻声说道，他想也多了解一些。
“九州曾有过六位圣者，分别是灵圣叶落灵双、御圣安楠、文圣笺上书、药圣落久行、斗圣李之然，以及我，斩圣林寂。”
林寂轻声讲述，他话语中那两个熟悉的名字让晴空一愣。
“你所说的叶落灵双和安楠难道就是……”
晴空询问道，林寂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于是接话解释。
“千叶凌双确实是叶落灵双的转世，但安喃我不能确定，因为二人的性别不同，转世之道虽不能以常理而论，但极少会出现这种情况。”
听到这晴空才明白之前林寂为何让自己询问安喃的性别。
“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你们当时都已经成圣了，按理说应该少有人能伤到你们，当时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落得今天这般地步。”
晴空问出了一直想问的事，但等来的却是长久的沉默，这件事或许是林寂难愈的伤疤，即便已经过去多年他也很难对人提及。
“算了，我不问这件事了，还是说说和圣术有关的事吧。”晴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
短暂的沉默过后，林寂继续回忆着讲述过去的事。
“圣悬山一战，只有我们六人乘着圣明灯来到了圣域的天圣山，我们在那里成圣并习得了圣术。”
“历经数千年，回到九州后的我们被世人称为六圣。”
“我们也想过将圣术流传后世，于是我们将圣术内容刻在了一块石碑之上，并认真挑选了一些心怀正气的修士来学习。”
“可后来我们发现，只有拥有圣者纹灵的人才能修习圣术，常人根本无法掌握，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说到此处，林寂停顿了一下，晴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父亲发现的命术可能并不是你们的圣术。”晴空开口问道。
“难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有修士找到了修习圣术的方法并将其流传了下来。”
林寂说出了其他的可能，只是这种可能真的太小了。
“那六圣术分别是什么？相比别的命术，它们有什么特别之处？”晴空带着好奇心问道。
“现在告诉你这些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还是等你步入明心境可内视灵海时我再告诉你吧。”
“好吧。”
晴空语气中有些遗憾，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也知道林寂这是为他的安全考虑。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认为圣术不止六个，而是七个，你前世悟出的命术并不在圣术之下。”林寂在最后说道。
“或许并不止七个呢……”
晴空带着几分笑意自语着，声音极低，林寂也没有发现，而他的笑容就好似一切其实都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