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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还挺硬。”
路左舔了舔发腥的牙龈,这一下肩撞架势凶猛,若不是对方仓促应变,力有不逮,自己怕是要断掉几根骨头。
他朝南北一侧脸。
“失手了?”
“这老贼的烟锅开过光,况且,他早就见识过野茅山。”
南北格外萎靡,毛发也变得黯淡无光,显然是受了不小的反噬。
“杀人,还是这玩意儿好使嘛。”
路左屈指一弹刀背,几颗血珠随着清响溅开。
烟锅上,几枚若隐若现的篆字失去光泽,老太监死死盯住狸猫,牙齿咬紧烟嘴,枯黄指甲情不自禁拂过喉头的旧疤。
南北歪了歪头,“老贼,认得我了?”
“故人当面,换身皮也认得。”
老太监喷出一口浓烟,
“咱不去捉因果,因果倒往咱的刀口上撞,还真是意外之喜。”
“巧了,这话我也想说。”
“怕是你不配说。”
老太监呵了一声,“野茅山不顶用,一身狸猫皮囊,可耍不了越女剑。”
这时,路左开了口。
“我讲过,山野小店搞不来雅戏,却也不缺乐子。越女剑没有,杀猪刀倒是有几把,岂不正适合您老人家?”
“得~既然路掌柜盛情难却,咱先料理了你,再与故人掏心掏肺叙叙旧。”
语罢,老太监一把扯掉破烂裘袍。
伴着一连串令人齿酸的骨头响,他佝偻的脊柱缓缓挺直,竟然足有八尺之高,干枯虬结的筋骨让人想起铁缠的长矛!
虎行似病。
路左脑海中蓦地闪过这四个字。
别看这老阉人一副年老体衰的模样,但就凭刚刚看似简单的一踢一撞,路左完全可以断定,这是一头经验老辣的猛虎,绝非郑屠那种粗蠢山猪可以比拟。
说起来,自己还没宰过“老虎”呢……
锃啷一声响,老太监拔刀出鞘,两尺的短型雁翎刀,弧度优美而森严。
“原来,路掌柜开的是家黑店。”
“彼此彼此。”
路左左手从柜台上抄来一柄黑沉沉的劈骨刀,两柄一尺来长的利器交叠,映出他开了锋似的目光。
“客官你,不也是个恶客么?”
哗啦!
窗户被风雨拍开,寒风卷着雨点穿堂而过。
两道人影悍然相撞!
兵刃磕在一起,路左翻动手腕,劈骨刀向外压住对方兵器,剔骨刀则直戳老太监左眼,宛如一只穿帘的雨燕。
老太监身子后仰,眼瞅着刀尖势头已竭,雁翎刀仗着长度顺势平抹,掠往路左腰间。
路左腰背一拧,堪堪让开锋刃,斩骨刀以肘关节为轴,朝内划出一个凌厉的半圆,复又劈向了对方握刀的指头。
“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