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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摊贩卖的食物种类不多，臊子面，炖兽肉，灵菜羹，拢共三种。
前身平时经常吃的，是臊子面。
手擀的面条，配上热乎乎的肉汤，还有几块软烂的兽肉丁。
前身每日的灵力消耗不多，几颗灵兽肉，便能够满足需求。
可臊子面要五十两银子，一碗炖灵兽肉则要一百五十两一份。
在凡人城镇能吃上一顿大餐的十两银子，在这修士的贫民区中，居然只能买到一碗灵菜羹。
这物价，着实是有些夸张。
但也在情理之中。
灵菜和灵兽肉的种植和养殖行业，几乎都被世家和宗门垄断，价格奇高。
而一般供给散修的灵菜和灵兽肉，都是专职的猎人冒着生命危险，去野外采集、狩猎而来。
虽然比世家贩售的便宜些，但是成本也不低。
刨去原料成本，在贫民区摆摊，还需要给帮会交保护费。
扣除所有的费用，小摊的店主实际上赚不了几个钱。
“老张，来一碗灵菜羹。”
王启痛快的将所有的家当全拍在了小摊的桌子上。
倒不是为了显得阔绰，只是因为他太饿了，有些着急。
灵菜羹能够带来的灵力微不足道，但也聊胜于无，至少能够填饱肚子。
“王老板，怎么看上去气色不好，遇到什么事了？”
摊主老张，是个五六十岁的修士，短发斑白，留着山羊胡，看上去很是和蔼，说起话来也非常温和。
只是他那干瘦的脸，实在是没资格说别人气色不好。
但王启看得出来，老张是真心关心他，于是很客气回应道：“不是什么大事，做生意赔了点钱，正常。”
“面都吃不起了，还嘴硬呢？”老张调侃道。
“那个……就今天一晚，我马上就要发财了，改天就来吃炖肉。”王启略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王启的模样，引得老张直笑：“我记得你上個月来吃面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老张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碗灵菜羹递到了王启的手上。
王启低头一看，灵米和灵菜混合熬制的羹汤里，竟有一块兽肉：“老张，这是？”
“我看你走路都不稳了，一碗灵菜羹哪够？这份肉算我借你的，等你下次来吃炖肉的时候，把钱还给我就行。”
老张用毛巾擦了擦手，不以为意的说道。
“好。”
王启倒也不矫情，简洁的应了一声后，不再打扰老张做生意，端着灵菜羹，随便在路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他早已饿得不行，自然顾不上吃相。
连筷子都不用，直接将灵菜羹往嘴里倒，像是在喝水似的，喉结不断的上下起伏着。
不一会儿，灵菜羹就见了底。
但那一块炖兽肉，还留在碗底，王启没舍得囫囵吞枣的一并吞入腹中。
灵菜羹下肚，其中蕴含的灵气，迅速的被身体吸收。
可却如同在干涸龟裂的大地上浇了几盆水一般，虽然表面得到了一定的滋润，但是内里依旧干涸。
王启只能将最后的兽肉吃下。
软烂的兽肉，入口即化。
大量的灵气，瞬间在嘴里迸射开来。
王启赶忙屏住呼吸，生怕灵气逸散而出。
一小块兽肉中蕴含的灵气，竟是一碗灵菜羹的十倍不止。
难怪价格相差极其悬殊。
然而，即使有老张免费赠送的兽肉，王启也只是勉强恢复了一些体力罢了。
他现在体内的灵力，都不够铸造一柄练习剑的。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