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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为主帅。”老头盯着那厮开口道。
啥？我俩同时被那老头搞糊涂了。
“你自颍川与诸将汇合，率十万大军南下昆阳，昆阳有贼众七八千人，贼将为王凤与王常等人。但是，昆阳西南三百里，宛城守将岑彭，已被更始伪帝刘玄与贼将刘演率众围攻五个月，粮尽城破在即。”
“打昆阳还是救宛城？现在，做出你的选择！”老头话毕，斟酒一杯不喝，置于案台之上，静待答案。
沉默良久，那厮发问：“昆阳与宛城有何特点？昆阳到宛城行军需几日？”
“你为主帅，这些状况居然不知？自行决断，别来问我！”老头幸灾乐祸的紧盯那厮，嘴角微微一笑。
看着那厮窘迫的样子，想起老头说我只可为护卫统领的愚蠢论断，我不由心软为那厮解惑。
“宛城，为南阳首府，朝廷五大重镇之一；昆阳，中原水系入南阳平原的最后一站。若不能拿下昆阳，中原粮食和敖仓粮食，全都进不来。自昆阳到宛城，三百里再无水路可借，行军辎重成本与时间倍增，日行军五十里，已是极限。但是，宛城为绿林军主力，击败更始伪帝刘玄与贼将刘演，绿林军必破。宛城一破，昆阳贼众人心皆散，即可不战而下。”
那厮听闻，沉思片刻，双手抱拳致谢，迅速作答：“擒贼先擒王，救宛城！”
老头一听，笑道：“怎么救？”
“宛城攻守五月，师老兵疲，先发轻骑五千，星夜驰援，两日可达，威慑贼众，提振城内军心。大军随后跟进，六日可达，即成内外碾压之势，宛城可救，昆阳将不攻自破！”
那厮侃侃而谈，倒真是有点主帅的风范了。
其实，何须如此作答？既然此前那老头惨败于昆阳，那当然就要弃昆阳救宛城了啊！
“甚好！甚好！你当为良将！”老头大笑，举杯一饮而尽，那厮也微笑举手致谢，喉头微动。
只可为良将，不可为主帅，老头是这个意思吧？看着那厮沾沾自喜的模样，我冷笑不已。
“然后，你率大军方离昆阳，即有白日流星袭营，更有云如坏山，当营而陨，十万大军，损失殆尽！”
啪！老者将空酒杯重重顿于案台之上，恨恨的低语，惊破夜空。
凭啥？！你当初不救宛城，就不许别人救了？我抬头看向那厮，却见那厮满脸疑惑，看向那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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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再度斟酒一杯，置于案台之上，冷言道：“现在，你有大军九万，打昆阳还是救宛城，做出你的选择！”
这游戏没法玩了，老头耍赖，话不投机就要扣减兵力，答错一次扣一万。
那厮久久不语，一副受欺负的样子，我不耐烦了，只好替他作答：“打昆阳！”
老头转眼盯着我，抚须发问：“怎么打？”
“围上去啊！九万对七八千，还担心啥？四门齐攻，旦夕可下！”我闷声回应，这还需问？
老头笑了，转向那厮问道：“你怎么打？”
莫非，我的打法不对？这有啥可讨论的？以势压之，以力破之，难道不是取胜之道？
那老头到底怎么败的？还是全军覆没那种，真是，废物啊！
“以轻骑三千巡游周边，防范贼众求援或逃脱，再以弓弩齐发，冲车撞墙，地道掘进，昆阳三刻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