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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抬手抹了一把汗,捶了捶酸痛的双腿,慢悠悠的回答道:“三十里总有吧。”
怎么回事?一百二十里的诡异飞掠,在你眼中就变成了寻常不过的三十里?
我笑着,咧开了嘴,老白啊,你有点不对劲啊!
身侧,老白却皱起了眉头,开口道:“你很不对劲啊!这两天,总是莫名其妙的发呆,发笑。”
我不对劲?我不对劲?
“老白,我俩从那个村子走到这里,花了多长时间呢?”
“已经花了两天半时间了呢!这一路上,叫你也不做声,夜里睡得像猪,一早就睁眼盯着太阳发呆,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啥?居然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老白,今天是几月几号?”
“不知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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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半响,再上路,秦关在前,关楼已破,无人驻守,但秦关仍在。
东临絶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塬上松柏密布,桑林丛生,唯山岭间数米裂缝可穿行,正是函谷道。
关前弘农河,水流虽小,但还算清亮,正好补上两袋水。
越过残破关楼,沿仅有数米裂缝可行的函谷道一路前行,山岭高耸,碎石密布,却有黄河涛声从右侧山岭外传来。
三个时辰,该是午时到酉时,再度疾行一百八十余里,日头却只西移少许,脚下之影,转至身后。
巍峨潼关,已在前方。
“老白,我们走了多久了?”
“走了三天半了!你很不对劲啊,这三天,一句话也不说,不吃不喝,只知道埋头赶路和睡觉。”
是吗?我不对劲?是的,我不对劲!
脚下所在,应是潼关之前黄巷坂,南依高原,北临绝涧,前方三十丈外,恰为潼关之首金陡关。
金陡关,关高三丈,阔五丈,皆由巨石砌成,关楼上有数十守卒看防,终于,见到人了。
我拍了拍老白肩膀。
“干啥?”老白睁大双眼,奇怪的看着我。
我抽出了一片木牍,是那日大司空王邑给的,在老白面前晃了晃。
老白恍然大悟,也摸出了自己的那片木牍。
我右手执着那片木牍,向那金陡关楼走去,老白有样学样的跟在了我身后。
走至关楼前,一黑甲统领,率领三十个士卒,在关楼上探出身来,手执弩机已上弦,冷冽弩箭箭头,对准了我俩,不作一声。
未见动如风,先见静如林,这些士卒,不简单。
于是,我将手中木牍举过头顶,朝那关楼上,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