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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拉走后，艾耶格披上雨衣，拿起墙角的一把黑色雨伞。
撑起雨伞，推门走出店门外，迎面而来湿润的冷风，夹杂小雨点打在鞋尖上。
这里距离他的秘纹店有四条街远，是全镇唯一一家秘纹材料店。以至于每次来买东西，艾耶格都十分虔诚而认真地咒骂店主，为什么把店开得这么远。
这家材料店的冤种店长，是第一个来找他洗秘纹的人。
艾耶格在屋檐下收起雨伞，直接推门而入。
门铃叮当响了一声。
艾耶格看也不看柜台后的那个小老头，直接脱下雨衣，扔在衣架上。皮质靴子踩在木地板上，留下一路水迹，轻车熟路一屁股坐在大堂的沙发里，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上好的红茶。
“嘿！艾耶格，你以为这里是你自己家吗……”柜台后，一个带着单片眼镜的精明老头不满地高嚷了起来。但当他看到艾耶格顺手挥舞了几下银针，针尖冒出一团火焰飞入壁炉点燃了那堆湿淋淋的木柴，他吞掉了下文，扶了扶眼镜，“谢天谢地。”
他从柜台后走了出来，离开柜台后他踩在脚底下的凳子之后，他的个子显得更加袖珍。
“上级秘银和松烟剩得不多了，出海的商队要下周才能回来，你小子又来掏空我的家底了，真是的，你们这些秘纹师就不知道节俭，做个什么事都要靠秘纹。”老头发着牢骚。
“耶派克，这次我不是来买东西的。”
“我有件事要问你。”艾耶格放下茶壶，转头望老头。
老头也跳上了艾耶格对面的沙发，伸手去够桌上的茶杯，差一点点能够到，有点吃力地回答说：“你小子冒这么大雨还来，肯定没好事。”
艾耶格倾身，从沙发上起来，将茶杯交到老头手上。
“是关于那个无证秘纹师。”
“耶格，我们不是说好不提这事了吗。”老头将茶杯捧在手中，听到艾耶格的问题，顿时失去了喝茶的欲望。
“是是是，我不是为了那事而来的——你在头顶纹“长高”秘纹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拆穿你头顶上现在戴的是假发——都过去了，我可没那么斤斤计较。”
“好了好了！你到底想问什么。”老头恼羞成怒打断艾耶格。
艾耶格放下茶杯，抬起眼睛，抬头望去。
哔啵作响的火炉上方，一把黄铜猎枪悬挂在墙上，在火光中半明半暗。
艾耶格低声说。
“我想问，你的子弹是否还锐利吗。”
耶派克捧着茶杯沉吟了一会，缓缓摇了摇头。
“我也许过去的确是一名恶魔猎手，但是，你也知道。我遭遇了一只名讳不详的恶魔，在那个恶魔的领域中，我不断地经历童年，衰老，壮年，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