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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人携百姓南归的高义尽人皆知,眼下已即将进入南直隶,正需要人引荐,玄倩不才,愿当引荐之人,且昔日一别,你我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何不小酌一杯,叙叙旧。”
陈潜夫说的合情合理,冯元彪一寻思,自己带着数万百姓南归,还没和南直隶打过招呼,就这么贸然前去,的确于礼不合,眼下就快到了南直隶的地界,应该已经安全了,而且百姓们在船上憋的难受,早就怨声载道了。
于是他就顺应民意,下令停船靠岸,官吏百姓无不欢声雷动,争先向岸边驶去。
可他的命令却遭到了原天津总兵曹友义的反对,在原毓宗和娄光先为祸天津,率先投降李自成的时候,曹友义也是坚决忠于大明的少数人之一,此时也带着五百家丁,虽众人一同南归。
“冯大人,你忘记刘文耀都督的嘱托了吗,乱世人心思变,不可不防,且他一个河南巡按,为什么要跑到山东境内来专程等候,必有所图。”
明末文贵武贱,冯元彪被一个武官质疑,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不高兴地道:“别拿刘文耀出来压我,本官为官多年,岂能不知道利害,陈潜夫和我同朝为官,不可能无故加害,要不然残害同僚的名声传出去,他还在不在官场待了,而且咱们此去南京,的确需要一个引荐人在前打点,这是规矩,你是武官,不懂也正常...”
曹友义见拿文武之别说事,瞬间也有些上头,大声争执道:“规矩,规矩,乱世中的规矩要是顶事,你怎么会被原毓宗等人夺了权,还差点丢了性命...”
“放肆,本官怎么行事,用不着你来教。”
“我一个武夫,怎敢教大人,不过让我靠岸,是万万不敢的。”
“请便。”
二人一通争执,闹得不欢而散,冯元彪自去太白楼赴宴,百姓们也纷纷上了岸,而曹友义则带着自己的眷属和五百家丁留在船上。
事情还真让曹友义说中了,半个时辰过之后,远处出现了一队骑兵,直奔鲁桥镇而来,运河上下游也出现了不少船只的影子,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士卒,很明显来者不善。
曹友义见状,赶忙大呼,招呼百姓们上船逃离,同时立即派人去通知冯元彪,但几万百姓如撒胡椒面一样遍布镇子各处,仓促间怎么聚拢的起来,商贩们又集体变了脸,掏出了暗藏的刀枪棍棒,就是太白酒楼的门外也出现了很多面目不善的大汉,报信之人根本不敢靠近。
见事不可为,曹友义只得招呼自己的家丁火速开船,从运河的一条支流冲了出去,但冯元彪和其他百姓们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全被人包了饺子。
太白楼的三层雅间内,冯元彪听着外面传来的阵阵惨叫,怒不可遏,正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着满屋子的持刀壮汉,他的随从已全部被人制住,动弹不得。
“陈潜夫,你这是在干什么?就不怕背上残害同僚的恶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