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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脸上露出了愁苦的表情,为难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啊,一听说翻山鹞子来了,其他家的马队都已经先一步从北门跑了...”
郑隆芳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什么?”
其实这怪不得人,全是郑隆芳自作自受。
明代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主将战死,还活着的亲兵家丁不管过失与否,都要一同陪葬,这就保证了在作战中,亲兵家丁能出死力气,敢打敢拼,战斗力惊人。
可问题在于此次带来的家丁都是从别人哪里借来的,既然自家主将不在,那就没什么拼命的必要了,而且抢了灌南县,也保了本,遇到危险不跑还等着干嘛?
一听只剩下自家的二百家丁了,郑隆芳也慌了神,衣服也不穿了,半裸着就往外跑,路过二堂时,还不忘给吊着的知县补上一刀,反正可以推到乱军头上,撇干净自己。
......
待勇卫军开进城中,东方天际已露白,晨曦洒下万千光华,照亮了人间。
可入眼的景象却让人遍体生寒,虽战火没蔓延到城内,可家家破门,户户人亡,处处生烟,残肢断臂随地可见,男女老少皆不能幸免,其中女子尤甚,无不是赤身裸体,饱经蹂躏,一家男丁稍作反抗,就被钢条刺穿了琵琶骨,斜吊在屋梁上,血尽而死,另一富户则满门被灭,只剩一个幼童犹自哭闹不止,这样的惨状数不胜数,百姓们来不及收尸,又不敢有怨言,只得躲在被抢成白地的房屋中暗自抹泪,祈求各位当兵的大爷开恩,放过自家性命。
新兵营不久前还是流民,对于此情此景不仅仅是触目,更是感同,因为同样的遭遇在他们身上也是真切地发生过的,很多人就是这样变成的流民,所以一个个无不气愤填膺,恨不得把灭绝人性的淮安军再拉起来鞭尸几次,以泄心头之愤。
刘文耀也恨得牙痒痒,但现在最主要的是善后,于是对着前方五体跪地,犹自颤抖个不停的灌南小吏道:“你们的知县呢,躲到哪里去了?”
“...回...军爷,知县老爷他来不了了...昨夜阖家遭了毒手,唯剩一幼女...”
“嗯?”
淮安军虽残暴成性,抢掠百姓从不心慈手软,对待治下官吏也是非打即骂,毫无尊重可言,但官毕竟是官,可还从来没见过敢于对一县父母下毒手的。
刘文耀稍一寻思就明白了,这是要把罪责推到自己头上,那绝对不能让他如愿,于是对小吏道:“我乃新乐侯,海洲镇总兵刘文耀,解救你们的是我海州勇卫军,而残害你们的是淮安总兵刘泽清的人,现在把我的人借给你,先去安抚救治百姓为要,等安顿完了,本侯帮你们报仇雪恨。”
“...您真的是位侯爷?”
胡万大声道:“这还有假,我家侯爷骗你们作甚,能有什么好处?”
当小吏得知眼前的军将竟是位侯爷,而且还是一镇的总兵时,态度立马就变了,匍匐着扑倒跟前,哭诉道:“侯爷,您可得为我们灌南百姓做主啊,淮安军真是禽兽不如...”
“好了,快去办正事,等会定让你们出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