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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子太低太小,得重砌,新炉至少得有三丈高,一丈半粗...”
刘文耀砸开一块炉壁,扒拉出里面的青砖,道:“砌炉子不能再用青砖,得选择更耐火的材料,这个去找老窑工想想办法,离地一人高的地方还需要留通风口,将来用风箱鼓风,另外,石炭也得炼焦,就是用烧木炭的方法,把石炭烧成焦炭...”
刘文耀边走边提要求,后世的他虽投身建筑行业,但对于使用最多的主材之一钢铁,也多少有些涉猎,根据记忆和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成果,他决定进行一系列大的改进。
万事开头难,刘文耀每日里一心扑在矿山,同曹友义及诸多窑工一起修砌新炉,烧炭炼焦,改进工艺,但一项技术的进步得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并不能一蹴而就,就算是加上刘文耀远超这个时代的眼界也不行。
经过多次推到重来,一座三丈高的新式炼铁土炉子终于完工。
新的炼铁炉靠山而建,现有的建筑水平根本修不了这么高,所以就从山体上掏了个炉子出来,内壁再砌上厚厚的一层耐高温黏土砖,烧火也用上了焦炭,质地硬实,孔隙大,不会出现烧融凝块的情况。
今天就是首次出铁的日子,一干人早就守在炉前,忐忑地等待着多日来的劳动成果。
“开炉...”
经验丰富的窑工打开了位于底侧的出炉口,一股暗红色、带着炙热高温的铁水就顺着预先留好的凹槽,淌进了模具里冷却成型。
待铁水完全冷却成铁锭,窑工们就迫不及待地一块块查验,上秤称量,等最终结果出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惊掉了下巴。
曹友义兴奋异常,暂时忘记了上下尊卑,拉住刘文耀的胳膊,使劲地摇晃道:“侯爷,侯爷,结果出来了,首炉就出铁四千斤,全是上好的生铁,成色不比苏铁差,一次成型,不用再次熔炼,侯爷,如此妙法你是怎么想到的,莫不是也烧过窑,炼过铁?”
明代,苏州的炼铁水平首屈一指,并发明了“生铁淋口法”等诸多新工艺,进一步提升了其冶炼水平,而其他地方则要逊色许多。
刘文耀也很高兴,四千斤就是两吨,虽然还不及后世同等规模高炉的一个零头,但在这个时代,就已经算是了不起的奇迹了。
“哈哈,说过多少次了,还问,本侯在京城的时候,一个泰西人无意中教授给我的,赶巧用上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泰西人是明朝对西洋人的一种笼统叫法,他们漂洋过海,远道而来,不仅想要传播主的福音,还带来了很多“奇技淫巧”。
轰...
在场的所有人都高兴的忘乎所以,没注意到逐渐冷却的高炉却发生了变化,内里的耐火砖在一点点的扭曲变形,渐渐地剥落,当到达一个极限时,终于全部坍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