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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叶庵前立了贾演石碑,可以想见这座庙庵应是受人尊崇,香火鼎盛。
老焦大赶着的马车在石碑前停下,一行人从马车里走出来,倒觉得只隔了一条街而已,那边热闹非凡,这里有些冷清。
庵门前并没什么人,只几个信徒进出,看着也都有些老弱,应是来庙里虔诚祷祝,求取平安健康之类。
“这是国公爷的石碑?”
才一下马车,众人还没怎么如何,老焦大已有些不能自已,瞧见了石碑上贾演的浮雕头像,以及文字。
贾家虽是武勋之家,算不得什么书香门弟,尽管如此,老焦大也颇知道几个文字,不由站在石碑前怔怔,甚至是眼里沁出几滴泪。
老而有泪,当是心中触动。
“焦大爷,你这又是为何了,这把年纪反做小女儿之态,与其流几滴猫尿,倒不如请国公爷喝几杯美酒,岂不快哉?”
见老焦大伤怀,贾琅亦有几分不忍,上前打趣。
“是啊,公子说的对!”
老焦大似才反应过来,赶忙自怀里摸出酒壶,扬手往石碑前一洒,也当真有当年纵横沙场那味了。
贾元春也在看着石碑,不过比之老焦大,倒要沉稳的多,只是边瞧边点头,又说道,“我早听说,国公爷在边关时筑了座城,没想到就是小丕。
如此看来,这也倒是承了前人之缘,继续后人之事了!“
她这话儿,自是意有所指。
讲的是国公爷贾演筑城,后辈子孙中间,贾琅又阴差阳错的成了小丕伯,可不是承袭了前人之志。
说到底,多多少少,还是前人起了些作用。
贾琅明白贾元春的意思,无非是想说:即便贾琅被封了小丕伯,可也不能因此鄙薄了贾府,更应为贾府出一份力。
这原也没什么,贾琅自不会反驳。
却这时……
一老师太和一小师太,不知是不是有人前去禀告,还是已猜到贾琅诸位会来,已从门内跨步走了出来。
老师太依旧如那天去贾琅宅院般,脸上微有凄苦,却双目炯炯,一幅悲天悯人,道尽世态苍凉之态。
而小师太,未免有几分跳脱,还是少女心性。
她扫了一眼众人,刚好瞧见老焦大在佛门前一边自己喝酒,一边往石碑前洒酒,没得拧起小鼻子,说道,
“你这人,好不知趣,竟在佛门前饮酒,你可知该当何罪?“
说话儿虽凶,却只是奶凶。
一众人还没说话,老师太倒先开了口,说道,
“邢姑娘,这倒是你的不是了,这里虽是佛门净地,可石碑上雕刻的却是人家先祖,为先祖凭吊,何罪之有?
况且说来,你与他们倒还有些渊源!“
小师太倒也不是情急,只心善罢了,更是打小时候就生在佛门旁边,看不得别人玷污了佛祖,故才有刚才那番话。
一听老师这般讲,便道,“师太,是我莽撞了!”
小师太不过八九样子,或许还要大些,但看着比晴雯肯定要小,严肃起来的时候,脸上也有几丝悲悯。
“倒叫伯爷和诸位娘子们……见笑了!”
训了一番自家徒儿,老师太这才朝着贾琅等人稽首,又道,“不知伯爷是路过凭吊,还是专程而来,不如到庵内一叙?”
“自是专程而来了!”
贾琅毫不客气,踢一脚蹲在地上喝酒洒酒的老焦大,不动声色往庙庵内走。那老师太和小师太,自在前方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