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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或可重于泰山,或可轻于鸿毛。
于刘一燝来说,他希望自己重于泰山。
因为有此念,他在天启朝硬抗阉党,虽被迫辞官,却留一段美名。
但仅有这些还不够。
要想在那史书上记上一笔,最终还得造福百姓。
而此刻,机会近在眼前。
冷冬清晨,他又是一夜未眠,终于将那大盗审理完毕。
望着镜中日渐憔悴的自己,刘一燝自嘲道。
“我怎么跟新皇一样,也喜欢那么拼了。”
说完,摇头叹息,却又招来下人,打了一盆冷水以后,拂面提神,这才换了官服,大步赶往刑部。
与他一样赶来的,还有其他两司的官吏们。
三司会审,自然再续。
一切都异常顺利,只可惜这一回围观的百姓们,已不如上一次的要多。
只怕是对三司会审失望了,这才不愿前来。
道理就是这样了。
正义和公理只要被糊弄过一次,人心就会失望,一旦人心尽散,又有谁会来拥护公理呢?
刘一燝一抚长须,却也不恼。
待得一众官吏到位,他这才将那惊堂木一拍,开门见山道。
“今日三司会审,再审侵田案。调那周奎前来!”
其余两司官吏见他如此直接,莫敢不从,忙让人将周鉴调来。
这周鉴一到,公堂外的百姓们便如同被惹怒蜜蜂般,发出阵阵低鸣的嘀咕声。
原因嘛,便是这周奎虽为囚犯,却也还养尊处优,连枷锁也未上。
到了公堂,依旧无所畏惧,不仅与三司之中不少官吏眉来眼去,甚至还敢反问刑部主官刘一燝道。
“我该说的,都也说了,大人何必还要为难我呢?”
语气之轻浮,真也罕见。
只是他有些奇怪,怎么今日有许多官吏,都不敢再抬头看他呢?
正在他心慌之时,刘一燝终于开口,从容道。
“周鉴,你说你只是委托地主陈氏购地,并没有说过要抢地,对吧?”
“是啊!你若不信,找那陈氏来对峙不就是了?”
周鉴依旧保持着高傲,不屑道。
他比谁都早知道,陈氏已死的消息。
而调来的卫所兵勇又是借了陈氏之手联系,真可谓死无对证了。
可他一抬头,却发现刘一燝已露出了微笑。
“既如此,你看看这又是何人?”
不等他反应过来,有一人便身披枷锁,被数位彪形大汉押解上了公堂之上。
两人一对视,周鉴便被吓软了腿。
怎么是那大盗马翩翩!
他差点脱口而出,要说漏嘴去。
还好他还有点本事,到底忍住了,咬着牙沉默了下来。
可是他沉默了,那大盗马翩翩却是破口大骂了出来。
“恁你娘嘞,你个狗日的玩意,伱他妈的过得那么好,老子看到真不爽啊!”
这一骂,立马让那周鉴不爽了,但他也只能说道。
“你这盗贼,我与你又不熟,你骂我作甚?”
“我去,你大爷的,还不熟!?狗日的就不该接你这单,只给老子一千两,你他娘的要是给个三千两,老子多买几把火铳,说不定就逃出去了,怎会落得如此田地!死抠门鬼!”
“啊...”
周鉴听了这话,也是叫苦连天。
他是真想给三千两啊,可是谁叫他那个抠门的老爹抽走了两千两,这才满盘皆输啊!
而在此时,杀招还在继续!
刘一燝又拍惊堂木,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