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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工先生,能否给我诊治一番。”刘婵走到柜台边问道。
先生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扫了一眼,发现柜台前面竟然只有一顶纶巾,他有些悚然。
“见鬼了,一顶纶巾在说话?”医工先生一脸疑惑。
“医工先生,我在这……”刘婵扒着柜台,踮起脚尖,露出一个脑袋壳说道。
医工先生看到这番情景,却也新奇,想要憋笑,但最终还是笑了出来。
“原来是你这小家伙。说吧,身上有哪不舒服?”他笑道。
“不是我,是她。”刘婵赶忙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指了指外面。
医工先生这才发现外面的马匹,还有用铁链绑在马背上的女人。
待刘婵将铁链解开,医工先生将女子抱了过来放到床上。随着诊断的进行,医工先生的表情却是越来越沉重。
“这是内伤,体表无明显伤痕,实际肺腑已经损,经脉已乱。”
“那先生,这该如何是好?”
“只能先慢慢药敷,用药必须定量。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行。”先生摸着胡须缓缓道。
“那就让她在这里治疗吧。”刘婵想了想说道。“不过我现在没有钱,只有这匹马和这两把剑了。”
她有些心疼的将一把剑抽出来放在柜台上,
“马就押给先生了。这剑是我父亲送我的,对我很重要,等我有钱了我会赎回来的。”
“她是你的母亲吗?”先生见此状有些不解的问。
“不,我的母亲早就过世了。我救她只是……只是觉得她很重要罢了。”刘婵大眼睛闪过一丝无奈。
她没有说谎,冥冥中她觉得这个姓张的女人和自己有莫大的联系。
……
走出医馆,现在刘婵彻底是净身了,身无分文,又累又饿,视角有些模糊和晃动。抬头仰望,顿觉残阳如血,苍天昏暗。
她走着走着突然被村路上突出的石头绊了一下,可真算是倒霉的了,差点就狠狠吃了一嘴土。
看来苍天真的要我陨落于此吗?
呵。
刘婵小心的抱着剑,一边自嘲一边路过一家烧饼摊……涣散的目光瞬间集中,无光的眼神有了光亮。
她打量了一下里屋,没有人看着?店主似乎在后厨聊天,就算他看着,也好像只是个老头子而已……
这里的老家伙都挺和蔼的,不会和我计较的吧。她四下望了一下,随后踮起脚将小手伸向了冒着热气的烧饼。
肚子发出咕咕咕的叫声,吞咽口水的动作显得异常频繁。
那有着酥脆的口感,金黄色带着点点焦黑,破开的皮中隐约能看见白嫩的内里,那是糖吗?糖使烧饼柔软而甜腻,吃下去一定会入口即化,满嘴香甜……
不过那个老头子……让一个饥肠辘辘的小女孩拿个烧饼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不,是一定不会介意!
只要一个就好……不行,两个……
碰到了,碰到了!刘婵欣喜若狂,只差一点了。
随后她手被人猛的向下按住。她抬起头,一张冷峻的老脸正在怒视着她。
刘婵顿时脸变的煞白,然后她被整个提到了摊位里面……
“我说是哪路来的勺儿贼,敢偷我家嘞东西?豁,原来是个小女娃!”
“呜啊……”刘婵的脸被挤在桌子上,双手被反扣,只能发出含义不明的呻吟声。
“你知道玄德公吗?当初我是跟着人家干的!有眼无珠!”
听到老人的这话,刘婵欲哭无泪。这老头力气真大,按的她既无力反抗也无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