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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挂月空，银白的月轮给进化日画上圆满的句号。
散场后，杰斯搂着梅尔的细腰离场，他的脚步轻盈，觉得自己人生的巅峰就在今夜。
这次演讲过于成功，让无数人成为他的忠实拥趸，接下去他可有的忙咯。
主角率先消失，其余的看客们也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场馆。
时间还不算晚，他们大概要赶场去祖安找点乐子，借着美酒和祖安特产的红灯区，消化今晚获得的情报。
或许，也可以顺道去谈谈关于微光的生意？
上城人的生意要做，下城人的利益也要盘剥，这才算健全的商人。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皮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日光灯逐渐暗淡，最终归入黑暗。
负责门禁的警官们仔细确认里面没有任何人后，将大门封锁。
他们今晚可要遭老罪了，在明早工人们到来前，场馆的一切都要由他们守护。
“抱歉，我来晚了。”
正坐在门口的警官们回过头，换上警服的凯特琳小跑着来到他们身边。
“哦，看看是谁来了，吉拉曼恩家的大小姐！您怎么屈身回来和我们争抢午夜的寒风？”
一名面色刻薄的女警阴阳怪气地嘲弄道，身旁的同事们一同爆发出欢快的笑声。
又是这样......
原本面露友善微笑的凯特琳笑容凝固，嘴角抽了两下，一言不发地站在他们身边。
凯特琳的议员母亲不理解她的动机，同事们也因她议员家女儿的身份而冷眼相待，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些什么。
难道大小姐就不能有个维护正义的梦想吗？
不过她多少也已经习惯如此，从她当上女警开始，她就孤身行走在荆棘中。
“您为什么总想着要跟我们混迹在一起？”
见她不再说话，那名女警又一次开口。
“以您大小姐的身份，今晚不应该再去参加个什么鸡尾酒舞会，然后和某个小白脸共享美妙夜晚吗？”
凯特琳默不作声，只是摇了摇头，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有时候她觉得皮城已经烂完了，贵族和平民的断层差距，在小小的警察职位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疼爱她的父亲自作主张，借用吉拉曼恩家的关系，让她免于警官考核。
虽然她自信能够高分通过考试，但她确实是走后门进来的。
因此同事们对她的针对也无可厚非，她也尽量忍住自己的脾气不激化矛盾。
“那是......火？”
她扫过一圈，目光停留在刚散场不久的展馆，那里正冒起火光，眼看着就要将整座建筑吞噬。
“快去救火！”
她此时也顾不得同事们的揶揄，大喊一声后向着火处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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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馆的大门紧闭，皎洁的月光直直从玻璃顶射入，让演讲台熠熠生辉，颇有神圣感。
台下的观众席却暗沉沉，这里只剩下林宇一人，与阴影融为一体。
和凯特琳告别后，他正在耐心等待那位搅局者的出现。
嘶簌——
纤维摩擦的声音打破寂静，但林宇并没有抬头。
“嘿，朋友，我猜你是在等我，对吗？”
清脆的声音从高空传来，金克丝从穹顶处荡下，稳稳地落在演讲台上，又朝林宇挥了挥手。
在烟火沸腾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头顶的小动作，金克丝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杰斯头顶比划了好久。
林宇也没有义务提醒任何人，他只需要静静等待一出好戏揭开帷幕。
“是的，金克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