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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修听着场上稍稍骚动了起来，想来应该是那名为闫肃的学生上去了。
“既然刚才白鹭书院辩输了，那么还请你们继续出题。”
听得这个声音，李修记得燕国儒生名叫沈永熙。
“那我的策论题目便是明刑弼教。”闫肃说道。
明刑弼教，简单说便是让人们知法懂法，以达到世俗教化所不能达到的效果。
李修还是听了公主的解释才明白。
于是，他‘哦——’了一声，随即放弃了思考。
旁边美人，美食，美景，何必和自己的智商过不去呢？
李修八百字命题作文都要憋半天，最擅长的就是瞎编名人名言凑字数，顺便蒙老师。
对手是儒家学院里的正统学子，引经据典更是如信手拈来。
他比不得，也比不过。
李修还是老老实实赏景，赏美人，赏美食。
数了下墨馆外的墨湖上有多少只青蛙跳上了荷叶，神游天外了一段时间，当李修回过神来的时候，前面的策论辩论已经结束。
那名为沈永熙的燕国儒生已经认输。
“公主，我周国还是有不错的学子的。”李修说道。
“嗯。”赵怀雪淡淡地说了声，不是很在意，“但那顾雁山的得意弟子还未出来。”
闫肃辩赢当然是应该的，不然他怎么对得起朱正竹的教导，又怎么对得起院长石敬儒，又怎么对得起周国。
应该之事，又何必欣喜。
“啊，原来那沈永熙不是么？”李修还以为要结束了。
“当然……”
公主话音未落，李修就听得前面传来一娃娃音的女声：“儒生秋季姜，向闫公子请教，虽是我燕国儒生输了，但这次请闫公子出题。”
“是她了。”赵怀雪细眉微蹙，“秋姓，她是燕国皇族？”
原来是顾雁山的弟子，难怪这么嚣张……李修则是想起了宴会上坐在最后一席的那个长相幼态的女孩，听得她姓秋，也有些疑惑。
他没听说过顾雁山有皇室的女弟子啊。
人生推演中，据说顾雁山向自己的弟子问道谁愿意跟他拼死抵抗周军，结果他的弟子无一人站出。
而顾雁山死后，他的弟子们来收尸，当时在场的李修并没见到女人。
李修挠挠脸，似乎这现实和推演歪得有点多了。
“我……认输。”前方传来闫肃的声音。
李修从神游中回神，一惊，闫肃你也太快了。
众学生在窃窃私语。
“闫师兄……”
“这可如何是好，就连闫师兄都输了。”
“而且还是我们这里选的题目，这可如何是好？”
李修一望公主，她腮帮都鼓起来了，看来是真生气了。
他刚想用什么坐垫太硬所以没发挥好啊，空气太干，那闫肃脑子转不过来之类的理由安慰公主，便听得那秋季姜用娃娃音说道：
“策论无趣，秋某一般不怎么研究，只是赢得侥幸。如果可以，秋某后面想以诗会友，而且在这馆内的人皆可参与，若是总是只有两人，也太无趣了些。”
她说自己不怎么研究策论，别说在座儒生，就连李修都不信。
骗鬼呢。
不过，众学生觉得闫师兄策论都输了，不如换个科目来，便也都同意了。
李修一听，嘿，这是不是轮到我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