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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肖斐从拘留所出来，许盛南去接他。看到肖斐像往常一样笑着，她竟生出珍贵之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强忍住问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苦的冲动，许盛南板着脸接肖斐回家。到了家门口，她让他停住。
许盛南拿出一把檀香点燃在在肖斐身边环绕。
“南南，”肖斐被熏得咳嗽，“你干什么呢？”
“你说干什么？去晦气。”许盛南说着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让你打人！让你逞英雄，做硬汉！”
肖斐被逗得仰头笑，许盛南又拿出了喷瓶往他身上猛喷。
“这又是什么？”肖斐紧张地问。
“艾草水。”许盛南面无表情像个没有感情的消毒机器。
“都是从哪儿听说的？”肖斐小声嘀咕着。
喷完了艾草水，许盛南才看向肖斐，“网上搜索的。”
搞完这些许盛南才让肖斐进门，她把准备好的新衣服递给肖斐，让他去客卧把衣服换了，身上这身就扔了。肖斐说了句“迷信”转身进去换衣服。许盛南去主卧看钱璃。
客卧的门突然开了，肖斐T恤套到一半看到许盛南故意挡住胸前，“看什么，换衣服呢。”
许盛南没心思和他开玩笑，而是表情紧张地说：“钱璃不见了。”
肖斐一秒穿好衣服跟着许盛南快步走出房间，主卧里空无一人。许盛南出门之前钱璃还在睡觉，她现在受着伤让他们更加担心。
“你，你给她发消息了吗？”肖斐焦急地问。
“发了，电话也打了，没有回音。”许盛南就更急了。
“会去哪儿？”肖斐挠头，“她也没工作的地方，朋友就是我们，不会……”
肖斐和许盛南对视了一眼，似乎想到了同一个地方。
“她不会回何家了吧？”肖斐问。
“我们先去找找吧。”许盛南也只想到了那里，如果是别的地方钱璃不会避着她。
两人急急忙忙刚要出门，钱璃就开门进来了。愣了一下，肖斐尴尬地和钱璃打招呼。
她走过来打量肖斐，好好地回来了就好。
“你去哪儿了？”许盛南忍不住问又不敢语气太重，“你手这样还乱跑……”
“去办了点事。”
钱璃轻描淡写地说完低头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红本，许盛南和肖斐看到了上面的字——离婚证。他们看着钱璃一时无语。
“何大林找我签离婚协议，把证领了。”
平静地说完，钱璃看向肖斐，“肖斐你为我吃苦了。”
“嘿嘿，”肖斐挤出一点笑，“没什么，应该的。”
听他说的还有点得意，许盛南开口：“何大林只挨了几拳头，你倒是进去受苦，怎么都是你吃亏。让你等我，你非不听。打人就是不对的！”
数落完肖斐，许盛南看向钱璃，她眼眶红了。
“我看到他脸上的伤，”钱璃的声音颤抖着，“太解气了！”
搂住了许盛南，钱璃哭出声音，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都宣泄出来。许盛南一边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一边对着肖斐竖起大拇指，无声地说：“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