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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哼了一声，昂首挺胸地往办公室走。肖斐让蒋立打开门，他脸上脖子上有“挂彩”，躲得中年男子远远的。
中年男子把蒋立在网上和她女儿聊天，把她女儿偏得团团转。今天说自己要投资缺少资金，明天说自己要深造先借一点学费，后天又是身体不适要去医院，女孩子就几万几万地给他转钱。中年男子发现了今天是来打诈骗犯的。
肖斐只好说：“这不算诈骗。”
“怎么不算了，未成年人打游戏充值国家都支持拿回来，你骗人的钱当然得吐出来。”
中年男子指着蒋立的鼻子骂，肖斐站在中间尽量拦着，听着那些辱骂表情越来越不好。蒋立听了一会儿受不了站起来说了一句，：“她说她成年了。”
中年男子情绪激动冲上来又要动手，人高马大的肖斐勉强拦住还吃了一拳。
“先生，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好好谈谈，先解决钱的事。”
这么一说，中年男子停下了动作。肖斐赶紧问：“他骗了你女儿多少钱？”
“十万。”
听到这个数字，肖斐惊诧地回头看蒋立，他过来上班也就两个多月。蒋立转过头闪躲着眼神。中年男子把转账记录拿给肖斐看，“我是有证据的，你公司处理不了，我就去派出所处理，总有说理的地方。”
肖斐把蒋立拉到角落，低声问道：“钱呢？”
“花了。”蒋立慢吞吞地回答了两个字。
“这个数字去派出所，你就出不来了。”
肖斐话音刚落，蒋立就神情紧张，结结巴巴地说：“还，还有，五万。”
核对完数目，蒋立把钱转给了中年男子，剩下的肖斐补上了。走之前，中年男子抬手做势要打蒋立，恶狠狠地说：“再敢联系我女儿我就打断你的腿。”
“打断我的腿，你也要坐牢。”蒋立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肖斐隔开他们，“警察真的来了大家都麻烦。”
中年男子这才带着人走了。
……
肖斐先问蒋立要不要去医院，蒋立说没事，他就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质问他。
“你不是好好在这里上班吗？怎么会去骗小姑娘钱？你们怎么认识的？”
蒋立摇头晃脑吊儿郎当，“和朋友去蹦迪，她看上去很成熟。”
年轻人对交友有渴望没什么奇怪，但肖斐想不通这怎么扯上钱的，“你为什么问她要钱？”
“她家里情况很好的，她老爸生意做得很大，为那点钱就是没事找事，随便给她买个包都超过这个数儿了。”
“我不是问她是什么情况，我问你为什么问她要钱？”肖斐又大声重复了一遍，着重了最后几个字。
肖斐怒了，蒋立反而坦然了，他直视着肖斐说：“在这里上班累得腰酸背痛一个月两千，我随便和富婆聊聊天，两个月十万。”
看蒋立的表情还颇为得意，再看他脸上还带着伤就已经忘了被人追着打的可怕。
“谁教你的？”气急了的肖斐脱口而出。
蒋立瞥了他一眼，“跟你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