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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望又哽了一下，只好学着不懂事的孩童道：“那，不知孩儿学习修行这件事……”
“学习修行，”武明空对此只是淡笑，“我没说过不教你，但你现在又知道修行多少事情。”
陈思望有些无奈，心说你要不教我，我又能知道多少修行的事情？
刚心中吐槽几句，陈思望便听见武明空悠悠询问道：“说起修行，最基本的知识就是境界之分了，我问你，你知道当今修行界的境界如何分辨吗。”
意识到自己还真不知道，陈思望只能拱手：“请母亲赐教。”
武明空也不吝啬，细细教导起来：“当今世间，凡夫俗子获得一门吐纳之法，就可将天地之间的真气在体内循环，强健身体的同时还可延年益寿，这一层次是最基本的，算不上什么修炼，因此为修炼三界，下界三境中最低境界，其名为养气。
普通人习得养气后，可以自己尝试将天地真气纳入骨髓，成功之后身体强度大大增长，寻常人等用刀剑都难以重创，因此名为炼骨境，我大唐的军伍大多止于此境，但还算不上是真正的修炼。
等身体炼实后，真正的修行才算开始，此时需要用真气温养魂魄，将自身元神凝实起来，以此初步领悟天地规则，故名为凝神境。在这个境界的修行者可以使用一些不入流的法术，骗骗没见识的老百姓，赚取一些钱财。”
正听得起劲，没想到武明空忽然停了下来，陈思望下意识问道：“既然修炼境界分为三界，下界说完了，还有中界和上界吧？”
“哪又如何，”武明空一脸冷淡，“以你现在连养气都不是的六岁孩童身份，需要知道那么多吗。”
陈思望经过武明空提醒，也意识到确实如此，但心中的澎湃依旧不是一句话就能打消的：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呃，岂能不识天地奥妙？母亲，最起码名字可以告诉孩儿，让孩儿有个念想吧？”
静静看着陈思望，武明空眼中忽然划过一丝怀念，于是说出了两个名称：“中界，启悟；上界，天相。”
“天相啊……”陈思望听到这个名称，眼中顿时满是憧憬，前世小说看的也不少，自然会对大境界的神仙颇为向往，“那三界之外的，怕不就是真正的神仙了。”
不知为何，武明空听到三界之外，眼神变得无比讥讽：“哪里有什么神仙，只不过是一些活在传说中，顾虑这些顾虑那些，面都不好露的老王八罢了。”
“啊？”
“无事需要诧异，”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武明空缓步向门口走去，“不过既然答应让你提要求了，那还是兑现吧。梅三，你在一众卫士里修为最高，日后就由你来教导这小子修行。”
始终沉默的梅三终于松了口气，半跪在地拱手接下任务：“卑职遵命！”
临出门前，武明空倒是像想起来了什么：“对了，十二岁之前，每天只需他多看修行的书籍，招式功法什么的我也会叫人送来，保证他每天至少看完一本。这样一来，倒也无须担心十二岁的愿望了。”
陈思望：“……啊？！”
在梅三同情兼羡慕的注视下，肝儿颤的陈思望从石凳上滑下，坐在地上茫然看着自己母亲彻底离开。
门扉合拢后，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仰天长啸：“岂能郁郁久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