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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木椅，嘴唇微张，努力呼吸，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回荡在耳边。
胸膛肉眼可见的起伏，明明不是极寒之日，却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体，带着丝丝寒风。
“……”目视两兄弟愤然离席，克拉克沉默片刻，然后悠然长叹，身体向后倚靠在椅背，望着纯白天花板，怔怔出神。
家庭啊……
露易斯从乔丹砸出的印记中收神，她主动拉过克拉克温热且宽厚手掌，默默陪伴。
良久，露易斯柔声开导道：“你还记得第一次我发现你在监听我吗？”
“我……怎么会忘记……我以为要永远失去你了。”
“差点是的。”
“我很确定我花了一周的薪水买花。”克拉克凝神，低头与露易斯对视，反握住她冰凉小手：“只为让你再跟我说话。”
提起这事，克拉克便不禁回想起那段美好回忆，他嘴角含笑，似世上最好的笑容。
“是两周工资，而且你算走运了。”露易斯强调：“因为我当时还爱着你。”
“好吧。”克拉克无奈一笑。
心中阴郁一扫而空：“你有什么建议吗，我要怎么和孩子们和好。”
“跟他们许下你对我做出的承诺。”露易斯随后补充：“不过要在一小时后。”
克拉克：“留足时间。”
露易斯：“还有库欣家派对。”
“是的，我当时还向那孩子承诺，要把乔丹送到派对上。”克拉克哑然失笑。
“希望他能接受你的道歉。”露易斯笑道，下一秒恢复正经：“乔丹他们打架的事情……”
“查到了一点，确实是他们做错了。不是肖恩那孩子做的，是一个混进学校的社会边缘人士。”
“有人指使？”
克拉克轻颔首：“他不清楚是谁让他那样做的，只是收钱办事。”
“是上次那个？买凶杀人？”
露易斯自认为脾气算是不错，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小儿子下手。
不免起了杀心。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她不能忍受自己的儿子，时时刻刻被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罪犯盯着。
她不禁开始反思，是否是自己惹到了什么人。
摩根·埃奇？
是的，最近就他。
露易斯脑中灵光一闪，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自遇见他以来，先是丈夫失业，后是孩子遇袭，再然后是自己发表的稿子被无故篡改。
无法原谅。
她向克拉克说了这个猜测，克拉克也表示自己会向他那边探查，倘若真如露易斯所言。
他不会轻易放过摩根。
时间流逝，克拉克和露易斯在走廊踌躇许久，敲响了乔丹房门。
往常次次都会有的回应没有出现，克拉克犹豫一下，下定决心推开房门，尚未开口，敏锐的他便发现屋内气温有点低。
比外面温度低了至少五度左右。
现在的天气，舒适凉爽，远远没有到开空调的那一天。
唯一的答案，或许乔丹的冷冻呼吸觉醒了。
可父亲说过，乔丹不会再继续觉醒超能力，继续变强……
算了，上次父亲也是这样说，他已经有些不怎么相信氪星科技了。
摒弃杂念，克拉克轻咳一声，对正在打一款名为不义联盟游戏的乔丹道：“你是对的，对不起，我不会再监听你了，我保证。”
“什么事？”操控蝙蝠侠暴揍超人的乔丹开口道。
克拉克食指挠了挠眉间：“呃……今天晚上去库欣家吃饭，全家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