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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骑士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士，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对各种惨烈、诡异的场景见怪不怪了。
所以战团的行军静悄悄的，这当然不包括赫尔曼与艾伯特。
两个人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单独建了一个频道私聊。
“船长，我说实话啊。
我来灰骑士也经历过不少战役了，可是每次执行这种面对未知敌人的任务时，我都会下意识的紧张。
你说这种现象正常吗？我看我周围的兄弟们镇静极了。”
艾伯特向赫尔曼咨询着私人问题。
“正常，这说明你对生活还保持着最基本的情趣，知道什么是害怕。
这不挺好的吗，说不定迪亚哥心里边也紧张，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
艾伯特听到这里立马就不信了，他赶紧反驳:
“不可能。
这位大爷一到执行任务的时候，比谁都兴奋。
他的肢体语言已经告诉我了：他随时准备为帝皇献身。”
赫尔曼反唇相讥：
“这么说你就没那么忠诚喽？”
艾伯特“嘿”了一声，然后用轻佻的语气回答道：
“这不是咱觉悟没到这儿嘛。”
赫尔曼没有反驳，从本质上来说，他与艾伯特这一点是完全相同的。
他唯一能确认的是，自己也不会为了所谓帝皇的意志献身。
如果有人在野外看见灰骑士们，一定会把他们误认为是某种鬼怪的化身。
这些巨人庞大的体型掩埋在夜色当中，只有一双双暗红色、银白色的眼睛悬浮在半空之中，像是来自不同世界的鬼影。
银白色的巴洛克式终结者战甲早已与黑暗连成一片，他们战甲上装饰的小型布条在夜晚的风中猎猎作响。
深厚的夜色像是一朵绽放的黑色郁金香，头顶也没有几颗星星在闪烁。
仅有的几点星光像是凝固千年的泪水，闪烁着琉璃般的光泽。
灰骑士们就这样沿着干涸的河道向下游往水潭快速驶去，香草暗淡下来，全然没有白天的鲜艳色彩。
只有香草的枝叶还算精神，它们与夜色连绵着，直达远处，也是巢都更深的地界。
赫尔曼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艾伯特闲扯着，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他们走的路是最短的距离，荒野上没有多少人烟，更何况深夜路上不会有人。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这还是他们身上挂着的布条与战甲碰撞声音提醒他们的。
除了偶尔一两声的狗叫，冷清的荒野寂静无声。
忽然，灰骑士集体频道里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
“啊！”
一瞬间，近千名阿斯塔特有机的结合成三人、五人的小组，有的还掏出武器准备战斗。
下一秒他们才发现声音来自他们的至高大导师，所有人朝队伍最前面望去。
赫尔曼若无其事地站在前头，就好像刚才那声悲惨的尖叫不是他发出来的那样。
赫尔曼在频道里解释：
“我不是看大家的情绪有些紧绷，开个小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嘛。
哈哈哈！”
见大家都没有反应，他赶紧给自己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