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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容拿起笔,在已经写下的「第二」的后面缓缓写道:,以辩证思维看待我与「我」的关系。
客观来说,承认表演过程中(自始至终)我的时刻客观存在且必然存在,已经完全违背了「体验」的最高目标和理论基础,再用「体验」来概括这种方法,就显得不伦不类。
那么换一种说法。
「和合」或者「和」。
和合的概念发源于中国先秦哲学思想,《管子》说「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内经》说「气合而有形」、「天地合气,命之曰人」,《易传》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庄子》说「通天下一气耳」等等,这种思想广为先秦各大学派所接受,并贯穿于中华大地的各个角落。
这些不同学派的思想反应了一个相近的哲学基础,世间万事万物由最微小的粒子,「气」、「精」或者「精气」构成,而气分阴阳,阴气和阳气之间的交互运动,化生五行乃至世间万物,也就是如今广为人知的道家所谓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理念。
这种哲学理念渗透了中华民族生产生活的各个方面,大到治国理政(法律和道德),小到人文科学(风水等)、自然科学(中医等)以及日常生活,以法律和道德为例,法律和道德似乎是对立的两面,但实质上法律反应了大众对于道德的呼唤,而道德的实现需要大众的自觉,法律则是实现这种自觉的终极手段,这两者的存在形式是对立统一并且相互转化的。
在中国古代哲学当中,阴阳为万事万物的一体两面,相互依存、相互斗争、相互转化,而化生万物,而这个依存、斗争、转化的动态平衡,称之为阴阳匀平或者阴阳和合,简称和。
那么根据这种朴素的辩证哲学思维,由此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我和「我」的关系,应当处在一种「和合」的状态。
产生这个猜想来源于几个月前《家》的第二场演出,过去我一向以为我的体验做的不错,演出的状态也总能调整到最佳,但是那场演出之后,事实证明过去并未达到最理想的状态。
当时,「我」以觉新的心态活在舞台上,而我则是全力对抗着身体的疲惫,以期能够全身心的投入体验当中。
可以说,我存在的痕迹比平时更加明显,理论上演出的效果也应当更加糟糕,但是演出从反馈的结果来看,尤其是蓝田野老师和朱旭老师等一些业内同行的评价来看,似乎恰恰相反。
这里同样可以证明苏民老师的杂念说是不准确的,杂念虽然不可消除,但在专注一件事时,杂念是没有正向的意义的。
而这种所谓的杂念,确切的说是我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首先从技术方面,编剧即使写他自己,恐怕也无法完整的概括自身的性格,那么也就必然导致演员在分析人物时,无法完整的分析每一个行动背后的行为动机,在这种情况下,演员在行动过程中,难免某些时刻大脑会陷入一片空白,进入一种,「我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缺少行为动机的懵逼状态。
其次,纵然编剧刻画了一个完全「活」的人,他的行动明确、行动动机清晰,那么这个人物我真的可以完全复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