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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俩人跟回光返照似的闹腾了一阵,又齐齐地萎靡不振,徐容从口袋中摸出的风油精,拧开了在食指的指尖上滴了两滴。
食指和大拇指揉搓了两下,又捏着眉心正中轻轻捻动着,过了约摸十秒钟左右,他又将手指最放到鼻尖,勐地吸了两口。
神清气爽。
这是他发现的风油精的新用途,提神醒脑效果特别好,就是在密闭的环境当中容易弥漫着一股风油精味儿。
夜已经深了,昏暗的路灯下,车子的速度稍微放缓了一点。
在领证之前,结婚于徐容只是一个概念性的名词,但真正对这个概念有确切的认知,还是婚礼结束后的某个瞬间。
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结婚了。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在过去,他和小张同学是恋爱啊关系,需要关心的也只有彼此,即使范围有所拓宽,半径也仅限于一个极其狭小的范围,而非组成一个家庭后,对彼此的父母长辈乃至于亲属负责。
幸运的是,他和小张同学都没有婚前恐惧症,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想来,大抵因为对未来的迷惘和对方的不确定造成。
大抵要归因于爷爷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在什么年龄做什么事。
既然遇到了合适并且深爱的人,到了结婚的年龄,也没必要再等下去。
暂时的,他并没有感受到结婚对生活带来的改变,他们在一起七八年,同居了三年,仪式带来的变化,除了精疲力竭,也许就是他需要努力记住来参加的婚礼的小张同学的叔伯姨舅等一些亲近的亲戚。
他这边的亲戚朋友很少,只徐行一家,为了忙他的婚礼,徐行的爸妈国庆节后一直就没回去,但是小张家的亲戚该来的、能来的几乎全到了个齐整。
这大概是婚前婚后变化最显着的一点,在婚前,就像小张说的,他压根没想过要记着她家每一个亲戚谁是谁,每个人的精力和时间终归是有限的,放在这一块上多一些,那在另一块上必然就要有所减少,相比于这些无足轻重的鸡毛蒜皮,他还有更多要思考、要记的更重要的事情。
晚上十一点半,徐容推开家门,看着连鞋子都不换,跟行尸走肉似的就要往客厅晃的小张同学和徐行,道:“你俩不换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