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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徐容辛辛苦苦学这段的目的,之所以喜欢并且擅长,是因为这段最适合装逼。
甭管内行外行,也不管懂不懂戏,一听就能知道他很牛逼。
就是有点费嗓子。
徐容笑着看向楼下仰着下巴仰望的邻居们,笑着道:“不好意思,等会儿要去上班,明儿再唱。”
不过楼下的情况也让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自己如果真的按照尚长容的说法,苦练三年再出师,在行当内真的只是到刚刚能上台演出吗?
他最初学习京剧的目的是想提升自身在声、台、形、表方面的整体水准,而京剧是他见过的诸多艺术当中,为数不多的每一句唱腔、每一个形体动作都蕴含着美感的表演艺术形式。
西方戏剧起源古希腊悲剧,中国戏曲可以追朔到先秦的巫祇仪式,二者都经过了两千多年的发展、变革,而且两者的发展都呈现出了惊人的一致性。
于创作者而言,影视表演和东西方戏剧除了呈现形式的差异,最大的不同是影视表演具有“一次性”,即无论是西方的歌剧、话剧还是中国的戏曲,每个演员演出的剧目都是有限的,即使最顶尖的演员,擅长的剧目也往往不会超过十台。
而“擅长”的背后,则是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乃至每一个神情成千上万次的练习,这种非机械的重复之下,最终达到了戏剧、戏曲乃至表演这一艺术的终极追求,完成的表达创作的初衷,同时保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感。
而口耳相传的程式化就是这种“美”的基础标准,但因为人与人材料的不同,如何寻找最适合自身的呈现方式,就是演员自身的修行。
尚长容教给他的方法就是多练,练的次数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濮存晰昨天提出的专攻曹操的建议给他提了醒。
他完全没必要同时研究好几个不同的角色,而是先着手去研究曹操这一人物,把这个人物手、眼、身、法、步、唱、念、做、打的方方面面研究透彻。
京剧当中和曹操有关的戏很多,只是这个角色对演员要求非常高,有些剧目甚至因为难演难唱业已失传,如《五截山》、《反西凉》、《战淮南》等,目前在演的有《击鼓骂曹》、《群英会》、《华容道》、《白门楼》、《徐母骂曹》、《捉放曹》这几出戏,而像《战宛城》、《逍遥津》这样过去常演的剧目,如今也基本上不怎么演了。
有老本子遗失,自然也就有新本子问世,如尚长容主演的《曹操与杨修》,但其既重唱工,又重做工,可以说是铜锤和架子的结合,在曹操这个高难度角色的基础上,又凭空增加了难度。
在京剧史上,被称为“活曹操”的共有三位演员,第一位是晚清时期的黄润甫,其后就是郝寿臣,再之后就是郝寿臣的弟子袁世海,但据同行评价,郝寿臣的功力明显在黄润甫以及袁世海之上。
如今演的《捉放曹》,曹操这个角色几乎成了配角,但和郝寿臣合作过的老生反而都沦为了配角,哪怕高庆奎,言菊朋这样的老生大家,高庆奎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郝先生这出戏,气派上就压着陈宫,这头没点火候就得让他弄的连头也抬不起来!”言菊朋也曾经对他的儿子说过:“郝老板的曹操,演的时候,加进去了很多老生的东西,演来非常不俗,在艺术上达不到势均力敌,是绝对演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