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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凉会长叫我送你的，为了给你送早餐，昨天都破天荒地没记我的名字……郑婷，别辜负卓凉会长对你的关心呐。”轻言软语也撩人心。
郑婷不敢抬头看她，手指紧张地扣着。别人只看到她悠闲地靠在她宿敌的桌边，勾嘴角笑的样子特别桀骜。
“原来是给郑婷的呀。我还以为是她呢……”
“也不过如此呀，卓凉不喜欢她……”
许一瑰轻飘飘地瞅那两人一眼，两个交头接耳的女生与她对视一秒，紧接着心虚低头。
又看了两人好一会，许一瑰才回座位。
早上巡查，又是卓凉。
他特意两指相并撩一下许一瑰耳边的发看她有没有戴耳机。许一瑰偏头，柔顺的发从卓凉指尖滑走。
许一瑰看他一眼，眼神里透着不耐烦。卓凉轻笑一下，在她桌上留下一颗水果糖：“抱歉。”
许一瑰当然不能当着十班四十多号人的面儿把糖扫到地上，就坐那儿不动弹。王忆插科打诨把糖吃了替许一瑰解围。偷瞄的人收回目光，偶尔低语两句。许一瑰戴上耳机听歌，不予理会。
关于许一瑰的谣言没有停止，周斯尔听到后依旧会为她出头，旁人只当他正直，听不得这种嚼舌根的话，慢慢地讲到许一瑰时会刻意回避他。
下午的时候周斯尔还是能看到不上晚自习的许一瑰。他抬脚跟她走出校门，看她戴耳机，把一切流言蜚语都隔绝在歌声外。周斯尔很好奇，她没有解释过吗？还是压根儿就不知道别人在背后嘴她？过了一会儿又想起来，她解释过，反抗过，没用。
被偷拍的洗澡视频，被人偷贴身衣物，被人随口意淫……这些事尚在军训的时候就惊动过校领导。
查了吗？查了。涉及面广到两百三十多号人个聊天大群，他们全把仇记在许一瑰头上。而许一瑰呢，被校领导一句“你平时也要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为什么这种事情只在你身上发生而同寝的女生没有呢”给划分到那两百三十多号垃圾里。
她做错什么了吗？
都说漂亮女生会受到很多优待，可到了许一瑰这儿却成了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利刃。
周斯尔买完饭，看到许一瑰站在饭店门口。
米白色的毛织上衣，灰色百褶裙，腿又白又瘦，白色长袜包裹着她的小腿，阳光洒在她的眼睫上，她面如瓷玉，上挑的眼波光粼粼，像花园里的浮光跃动的碧蓝湖水。规规矩矩的学生气她穿也撩人。
收回目光，周斯尔与她擦肩走出饭店。
许一瑰看到迎面走来的周斯尔，小麦肤色，人很干净，官端正，眉眼温柔，特别有亲和力。跟他的名字一样，看起来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好孩子，自家孩子的学习目标。
斯人如尔。
擦肩时，许一瑰偏头看他一眼，抬脚走进饭店。
她注意到周斯尔买的都是清淡小食，口味跟她蛮相似。懒得看菜单想吃什么，于是就干脆点了一份跟周斯尔一样的。没吃完，剩一半给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