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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谁知道他们之前已经与哪些偏远卫所建立了不可分割的利益关系?
这陈寅不止勇武,还很聪明。
这时,陈寅却又脸色变了变:“不对!既然高克威说了要来新都,眼前却只有这二十多死士,恐怕是调虎离山金蝉脱壳。薛侯当是确认了他离了府城往北而来,若是要逃……”
郭瓒紧张地看着他,这种推理是郭瓒想不到的。
陈寅思索片刻就对郭瓒说道:“伯爷,你既已到新都,不管他是不是故布疑阵偏偏真往北面逃,你都是来得最快的,麾下又都是骑兵。遣心腹回府城复命,伯爷不如带着麾下尽快往松潘卫的方向去追寻!”
“松潘卫?为何?”郭瓒觉得这无异于盲人摸象,西北方向那么多地方,怎么追寻?
陈寅断然道:“谋逆之人,安敢留在大明腹地?西北松潘卫,西南行都司,诸多小族都赖大明以利宣慰,高克威去了这两个方向,恐怕才当真有拥兵之心腹,即可凭山高水险固守,也方便退到藏地。”
郭瓒听得连连点头:“那我往什么松潘卫方向,你算算时辰,去哪堵着最有胜算?”
“你们得知高克威是什么时候离开府城的?离开时带了多少人?有马没有?”
“有将近两个时辰了,有近三十人,只是高克威自己乘了马。”
陈寅皱了皱眉。
高克威在四川任按察使,多少人认识他?难道就分了二十四人到新都,自己只带寥寥数人一路潜逃?
眼下想不了这么多了,若要论速度,一马而已……
“当是坐船!”陈寅说道,“伯爷先赶去灌县附近,应该胜算最大。”
“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去!”郭瓒重新萌生出希望,往那罪证那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转身抱拳,“还没请教兄弟大名。”
陈寅微微笑道:“卑职陈寅,寅时的寅,与骆指挥和陆同知一样出身潜邸。”
郭瓒眼睛一亮,咧嘴笑道:“多谢陈兄指点迷津,大恩不言谢,来日再聚!”
出身潜邸又有勇有谋,骆安之后,他陈寅的资历可能还差一点,但将来未尝不可能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