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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镇旧人。”
“二则扬新学。”
“三则察贤才。”
杨廷和说完望着朱厚熜:“陛下将来要治黄淮水患,也不能有诸多掣肘。让臣在地方为陛下尽最后一份力,为南直隶这个大问题理一个方略出来。”
南直隶太大了。不光是地域、分量,又或者历史渊源、利益关系。
张子麟、蒋冕……派去镇场子的人级别越来越高,但那都只是一时之法。
在中枢这么久,杨廷和太过于清楚皇帝的心思了。
江南可以仍旧是税赋方面的大头,但不能在政治上、在想法上、在影响力上仍旧保持如今的体量。
最好的法子莫过于拆。
但怎么拆?太难。
杨廷和说他是退居二线好多活几年,但朱厚熜此时深深地看着他,知道他杨廷和同样有着想立下不世功劳的念头。
从南直隶这个庞大的利益圈子形成,哪怕后来满清入主、有刀兵为先、以文字兴狱,仍旧花了以百年计的时间,才最终将存在了数百年的南直隶先改为江南省,再拆成实质的安徽、江宁、江苏三省。
其实如今的南直隶配置,也有这样的考虑。
一个南直隶,在史册中就设了应天巡抚、凤阳巡抚等分巡几府之地,但从来没有形成定制。
如今新法要推行至全国的话,难道南直隶北直隶诸府仍旧保留着由六部直管的状态?
杨廷和知道朱厚熜要的是效率,但这样的形式不利于提高新法政令的推行效率。
朱厚熜站了起来,走过去扶起他,拉着他的手:“阁老真国之肱骨!”
杨廷和微笑着退后行了一礼:“蒋敬之驻扬州,只怕便有此意。臣驻南京,便再与之遥相呼应吧。只是这南直隶将要以何种格局为方向,臣今年参预国策会议、明年定下新法国策前,陛下要让臣与蒋敬之心里有个章程。”
最后顿了顿,而后说道:“臣既隐退,陛下宜以费子充为首辅。一则有安抚旧党官绅之意,二来新法推至全国需缓而实,三则也示以天下如今不再有新党旧党之别,四则张茂恭、严惟中等仍旧资望不足,五则酬蒋敬之‘投效’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