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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大同、太原,固原、延绥军镇的边防压力就要弱上许多,因此两镇的兵丁经制不多。
贾珩问道:“世伯前往边镇之时,可曾以国法纲纪雷霆处置一些军将?”
史鼐道:“处置倒是处置了一批将校,这些军机处都有通报,最高的有一位参将,还有几位游击将军。”
贾珩面色不为所动,而是说道:“怪不得听户部的齐阁老提及,边镇镇兵对户部乞饷的钱粮空耗仍不见减少。”
史鼐闻言,面色倏变,目光炯炯,问道:“子玉,难道圣上还有意重新整饬?”
如果对两镇再行整饬,那么就意味着先前对他的整顿不满。
不怪史鼐不为之神经紧张,因为贾珩在崇平帝跟前儿的圣卷,倚为股肱,定然有着内部消息。
贾珩道:“固原与延绥不直面女真兵锋,可以放一放。”
史鼐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道:“子玉,边镇有着百万之数的兵力,已为积年痼疾,非一日可祛除,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贾珩并未接这话,而是问道:“南安郡王那边儿如何?”
史鼐道:“南安王爷去往宁夏查边,具体情形,我尚不知,但宁夏之地,西宁郡王坐镇多年,治军有方,而宁夏总兵胡魁是西宁郡王的女婿。”
贾珩目光闪了闪,说道:“怪不得。”
怪不得南安郡王虎头蛇尾,草草了事。
史鼐迟疑了下,看向那少年,说道:“先前朝会之上,子玉似与南安郡王有了一些误会?”
在贾珩之前,贾史王薛四家与南安郡王、北静郡王都是几代人的交情,不是轻易能够割裂的。
“也不能说是误会,不过政见不合罢了。”贾珩面色澹然,看向史鼐,道:“此事,世伯不用太过放在心上,如是左右一团和气,反而是取祸之道。”
其实史鼐应该和南安郡王有着不浅的交情……毕竟两人都是五十上下的年纪,认识的时间都是几十年了。
而他真正起势才几年?将来走到哪一步,不是所有人都有信心。
史鼐当然不会因为与贾家的关系而与南安郡王反目成仇,这不符合人性。
史鼐闻言,品着贾珩的话,心头却划过一道亮光,心神剧震。
是了,如是左右一团和气,反而是取祸之道。
这个子玉,真是了不得啊,这般年轻就已如此老辣,让人匪夷所思。
莫非真有生而知之者?
贾珩面色澹然,说道:“世伯,军机处这二年都会全力应对虏事,余下的龃龉,都是小节。”
四王八公之中,除了北静王……嗯,总之,他的立场注定不可能再与这些旧武勋站在一块儿。
史鼐点了点头,说道:“子玉为开国以来年轻一代的翘楚,对虏之战自也不在话下。”
两个人又随意闲聊了一会儿,及至半晌午,直到贾母来唤,这才重新返回荣庆堂。
暂且不提贾珩在府中处置诸般琐事,却说大明宫,内书房——
冬日日光暖意融融地透过玻璃照耀在书桉上,外间积雪融化,天气愈发寒冷。
身穿龙袍的中年帝皇拿起手中的奏疏,阅览而罢,默然片刻,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
分明是贾珩所上的辞去提点五城兵马司差遣的奏疏,并且举荐魏王接任。
崇平帝搁了笔,问道:“戴权,最近魏王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