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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木布泰眸光闪了闪,不知为何,心头生出一股强烈的季动,攥着身旁自家儿子福临的手,都开始有些颤抖。
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豪格与多尔衮实在谈不拢,动辄两败俱伤,那多尔衮推举她的儿子福临即位,豪格又该如何应对呢?
此念一起,布木布泰只觉心潮汹涌,只觉裙下的双腿都开始并拢了几分。
如果儿子做了皇帝,她可就是太后了。
至贵至尊的太后,整个大清国最尊贵的女人。
一旁被庄妃拉着手的福临,只觉得手被指甲捏的生疼,细小的眉头皱成蚕豆,白皙明净的胖乎乎小脸上已经现出一丝痛苦之色。
而多尔衮采取了“拖”字诀,没有再继续提及此事。
于是,清国高层的第一次议储,就这般暂且平息下来,但更大的暗流在其中汹涌着。
待清国高层在灵堂前陆陆续续祭拜之后,偌大的盛京城中,街道巷弄,商铺民宅,家家挂孝志哀,以应国丧。
在下午时分,内喀尔喀的台吉、贝勒、亲王,也相继过来显德殿吊祭,车马络绎,人流熙熙。
而祭棚也在街道两侧搭就起来,哭声四起,一些旗人跪地痛哭,大致是“皇上的恩情还不完,那就利滚利”的干嚎。
宫苑,显德殿中,挂起白幡的殿中一时间人头攒动,哭声伴随着文臣之首范宪斗和邓长春等人的唱名,倒也有几许“礼仪之邦”的样子。
其实,女真在劫掠了大量汉人以后,在官制、服色以及礼仪上,汲取了大量汉人礼仪风俗的养分,改头换面。
当然,建奴在一开始本来就是陈汉的藩属仆从。
而皇太极的陵寝是早就修建好的,周围遍植松柏、樟榆,杨柳等植被,同样有镶黄旗的旗丁环护。
停灵七日,国丧二十七日。
虽然没有成立治丧委员会之类的办事机构,但多尔衮和代善两人也是商量着风光大葬。
而这一天晚上,显德殿一旁的偏殿中,夜色深沉,窗外的廊檐上,悬挂的灯笼随风摇曳不停,晕下一团团橘黄光影。
多尔衮坐在宝殿之上,手中正在看着一份簿册,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白日的争执可以说将整个大清国撕裂的一面呈现在多尔衮面前,不仅是多尔衮,还有豪格,两人已渐成水火之势。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把女子清越如碎玉的声音,正是布木布泰。
“十四弟在里面吗?”
多尔衮闻言,面色微顿,转眸看向布木布泰,只见披麻戴孝的丽人,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梳起的小把头下方的玉容上见着恬静之态,道:“皇嫂,你怎么来了?”
布木布泰丰润、明丽的脸蛋儿上,轻轻柔柔说道:“知道十四弟忙碌了一天,肚子这会儿想来已经饿了,先用些米汤吧。”
多尔衮闻言,只觉心头微跳,连忙说道:“皇嫂,我不饿。”
“只是一些银耳莲子羹,”庄妃轻声说着,已经端着银耳莲子羹的食盒近前,说道:“十四弟用些吧,以后这大清还要指望着你来拯溺危亡呢,今天粒米未进,怎么能行呢?”
说着,自顾自放下食盒的盖子,从中取出一个汤碗,拿起大汤匙开始向里面舀着,腾腾热气冒起。
挽起的衣袖,现出一节白若葱管的藕臂,在橘黄灯火的映照下,白腻好似长白山的雪。
尤其低声之间,那秀颈下的一抹雪峰,跳入眼帘,让多尔衮心头微微一季,即刻不敢多看。
多尔衮一眼看过去,眉头微蹙,目光多少有些失神,柔声道:“皇嫂,我自己来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