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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张星彩从小习武,在军营里长大,很明显夏侯涓没有她这般刚强与坚毅,还怀揣着传统的那一套。
“不论如何,娘不管,你即刻就跟娘回去,你与云旗的事儿自有你父母与你二伯二婶去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尘埃落定之前,你便不要再与那关云......旗见面了!若有朝一日,你们真的能在一起,那自有你二伯家登门提亲…”
夏侯涓说到这儿,张星彩面颊通红,但神情坚毅。
这让夏侯涓看着她的表情变得吃惊…
“娘…你嫁给爹的时候,还没我大呢?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你都替爹把我和大哥都生出来了…”
夏侯涓不可思议的反问:“你在说什么?”
张星彩坚定地重复一遍,“娘…你与爹私定终身的时候比女儿还小呢!再说了,现如今,我在这边挺好的,你问问二伯,问问马良军师,问问糜太守,在云旗弟身边,女儿是不是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
夏侯涓又气又忧地说道:“你是女孩…不是那些男子?爹娘不求你立下多少汗马功劳!”
张星彩回道:“可云旗弟说过,谁说女子不如男?巾帼亦能胜须眉…”
这两句,是关麟在向张星彩讲述有关“灵雎”的任务时提到的…
关麟是说者无意,可张星彩却是听者有心。
很明显,再提到这两句后,张星彩的气场更足了许多:“娘,你就别管我了,再说了…我在荆州,除了护送云旗弟外,还有其他的重任呢!”
夏侯涓愁道:“你还能有什么重任?”
张星彩不假思索的回道:“替我爹催云旗弟写那《斗战神》的章回呀!若是没有我催,云旗弟还不知道多久还寄过去一封呢?怕到最后,都要让我爹急死了!”
“爹可时长来信说,若是没有这《斗战神》的最新章回,他夜里都睡不着觉呢!”
这…
听着张星彩的话,夏侯涓的眼眸变得幽怨了几许,她咬着牙喃喃道:“以往你爹还说,没我时,他睡不着觉呢…可现在…出征......在外,不一样睡得踏实着呢,男人的嘴…”
似乎是惊觉失言,夏侯涓连忙捂住了嘴唇。
这倒是惹得张星彩笑出声来,“看…娘又提到我爹了!”
说到这儿,张星彩的语气变得一丝不苟了起来,“娘…你定然也是知道的,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好,这感觉让你觉得生有可恋,苦难中也有希望,连他的痛苦都觉得高贵,想要和他一起去承担,这才是女儿幻想的人生啊!”
张星彩素来大大咧咧,敢爱敢恨,这一番话脱口成功的让夏侯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夏侯涓只能望着女儿,慢慢流下泪来:“你怎么…怎么女孩子家家的,尽说这些…害不害臊?”
说害不害臊时,夏侯涓还朝门外望了几眼,似乎是替女儿觉得难为情。
可…莫名的,女儿的话让她回忆起曾经。
回忆起许都城外的穰山,回忆起那片布满记忆的樵林,也回忆起那意外…却仿佛又是冥冥中注定的她与她夫君张翼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