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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兴都和大明军士们同灶吃饭,这些个武士死活不愿意跟足轻们同灶。
唐兴稍微调查了一下,才发现,这些武士上了船依旧在船上压榨那些倭人足轻,足轻被饿死打死不在少数,这些武士明明吃不下那么多的食物,喝不了那么多水,但就是扔了,也不给足轻多吃一口。
唐兴才不惯着这些武士,趁着一个月夜,把倭人中所有的武士,全部抓起来沉了海。
上了船,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船翻了都得死,就这些武士这么搞下去,八百多人的足轻真的在船上造起反来,那就是个天大的麻烦。
远洋航行考验不仅仅是体力意志力,还考验组织度,内讧是唐兴决不允许发生的事儿。
而后这些倭人足轻统一划拨到了大明庶弁将掌控,这倭人足轻便再也没有饿死渴死之人了,倭人足轻看到了唐兴,就跟看到了天照大神一样。
“陛下到底是料敌从宽了,就是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无风带里,也用不完不是?”唐兴站在船头,海风吹动着他的衣角,猎猎作响,远洋舰队每条船都有五十大桶的烈酒,这五十大桶烈酒通过了无风带,仅仅用掉了五大桶左右。
远洋舰队每条船上有船员二百二十一人,每天需要烈酒四十四升,航行六十余天,共用去三千升左右,装轻油的小桶一桶一百六十升,而装烈酒的大桶,一桶六百四十升。
其实最开始,皇帝陛下准备的是超大桶,容量是一千升,但在松江造船厂和海事堂的共同建议下,改为了六百四十升。
蒯林看了眼时间,点着手指头掐算了一下,而后抽出了一个四分仪,简单的测算了下维度,一边在题本上写着航海日志,一边笑着说道:“陛下宽仁,有备无患呗。”
他是舟师,他知道这海上很容易迷航,多准备点没啥坏处。
蒯林在掐算经纬度,确定自己的位置,这个模样像极了装腔作势的道士。
“还有三天就到慢八撒了,这昆仑奴的地界,都是些土着,也有大明商贾至此购得象牙等物回明。”蒯林打开了针路图,看着风速仪,又掐算了一番说道。
“不去慢八撒,直奔罗经正峰。”唐兴看了看堪舆图,做出了指示。
他们是远洋探险舰队,船上水食仍然充足,这些探索过的区域,便没必要继续探索,扬帆起航,直奔当年郑和下西洋的最西端—罗经正峰。
当走到那里的时候,罗盘指向正南正北,故此得名,那是郑和海图中记录最远的位置,也就是李宾言所言的天边。
十二天以后,大明远洋舰队逐渐接近了非洲最南端的罗经正峰。
唐兴一直以为自己是天生的冒险家,天生的水手,上了船从没晕过船,只是在看到罗经正峰山头的时候,唐兴第一次晕了船。
十二条船划过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指向了正西的时候,泛着幽蓝的海水变得黝黑起来,那对面的海水就像一头原本温顺默然的巨型野兽,突然愤怒站了起来抖擞肩膀,一波波的涌浪,不断的翻涌出雪白的浪花,还有些瓜头鲸被海浪抛飞。
刀削似的波峰,似巨兽拱起了它布满荆棘的后背。
船只在波峰浪谷的大起大落,就如同被簸箕抛起的五谷一样,唐兴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被提起又掼下,当即就趴在桌子上,冷汗不停地往下滴,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