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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管让我派游骑往鸭渌水上游查看,来奴,你去吧。”
来奴的爹,就是来家的奴婢,以前给来护儿挡过箭,因此阵亡,所以儿子被赐姓来,名字里虽然有个奴字,但身份已经不是奴婢了。
算是家臣。
“鸭渌水有一千多里,我应该走多远?”来奴问道。
来整想了想:“你带二十人走,分四队,一队五人,相隔三十里,尽量往上面探,李总管此番安排,必有缘故,我们还是要谨慎从事。”
这就是将门出身了,来护儿与宇文述最大的不同,就是儿子教导的好。
当天夜里,来奴便带着二十个人,一路南下,赶赴鸭渌河畔,然后沿河往东走,查看情况。
实际上,李靖早早就派人沿着鸭渌水查看形势,并没有探查到任何疑点,但是上游他可没去,因为太远......了。
而来整的部队,就在东边,方便查探。
.......
身在广西的宁长真,收到了冯盎的来信,信中的语气颇为柔和,但字字都含有警告之意。
大概是说,人家没找你,你可以侥幸躲过去,既然人家找你了,老老实实出粮吧,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但是宁长真这个人,还就和冯玉致说的一样,吃软不吃硬。
你求我,咱们好说,你特么吓唬我?老子雄踞钦州,朝廷鞭长莫及,你管的了我?
不过骂归骂,但是他给冯盎的回信,还是要诉苦的。
“冯帅要是不与咱们站在一起,咱们指望钦州八郡之地,孤掌难鸣啊,”老二宁璩道。
宁长真笑道:“山东的乱子已经大了,这次远征,国力损耗极巨,朝廷就算想针对咱们岭南,也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十几年的时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就是要给朝廷一个态度,岭南的事情,你们不要插手,咱们各自相安。”
宁璩无奈道:“这不成割据了吗?韦洸、裴矩,这都是打过岭南的,当年还是靠圣母她老人家从中调停,才有我岭南二十年的安稳日子,父亲太过强硬,恐惹怒当今皇帝。”
宁长真嗤笑道:“圣母就是太看轻自己了,我岭南地势得天独厚,本就是自立一方之局,当初她就不应该归顺杨隋,那时南方未定,陈朝余势尚在,我们完全可以率军北上,将隋军赶回江北,南北分治,何用现在看人脸色。”
宁璩脸颊抽搐,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爹野心这么大,你这番话可是大逆不道啊?
“岭南三大部族,人心思安,父亲切勿有此想法,”宁璩赶忙劝说道。
宁长真冷哼一声:“等着吧,高句丽这次要是打赢了,别说一百万,两百万我都给,要是打不赢,呵呵,咱们就等着看戏吧,北边必然有一场大乱,在等......着大隋皇帝呢。”
宁璩无奈叹息一声:“那这封信,就这么给冯帅送过去?”
“立即派人送信,我非是不借,而是无粮,粮仓的粮食都被贪了,我正在严查,等我抓到这些蛀虫,找回粮食,就给朝廷送过去,”宁长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