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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对而坐,胡惟庸一脸若无其事的谈天说地。
根本不像是心腹落入敌手,自身险入危机的模样。
奇怪。
这人怎私做到这么淡定的?
楚泽实在是想不通。
他刺激刺激他看。
楚泽心里打定主意,话音倏然一转,他道:“胡叔,你说巧不巧,咱前脚收押了戚老七,转头胡叔您的管家就出现在天牢。胡叔啊,你这真的让咱很为难啊,咱与胡叔怎么着也是叔侄,咱这就算是想放胡叔一马,这都不知道从哪里放起啊。”楚泽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胡惟庸撩起眼皮斜了楚泽一眼。
“贤侄有这个心思,胡叔还是很高兴的。但刘管家早已离开,天牢里那人,怎么可能是他?上次就说贤侄是被人利用了,没想到现在这人竟然连假的刘管家都准备上了。贤侄啊,操纵这人的人,实在是居心叵测啊。”胡惟庸一脸的语重心长。
如果楚泽不是知道这人的性子,说不定就还真信了。
楚泽冷冷笑一声,道:“胡叔现在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那人是不是刘管家,胡叔等下见了就知道了。”
马车停在天牢门口,他们正要进去,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号啕大哭地朝他们冲了过来。
“老爷!老爷!小的刘青前来报丧,咱爹刘金他、他今天早上,与咱一道自邻县回来的时候,路过落马坡,一时不慎失足跌下山崖,摔死了!”刘青扑到胡惟庸面前就哭,手里还拿出一个小包袱来,递给胡惟庸,道,“这是咱爹拿回来的东西,请老爷过目。”
胡惟庸瞳孔猛然一缩。
“刘管家他怎么会落崖呢?!”
刘青哭得更惨了:“那落马坡本就险要,咱爹当时急着给老爷送东西,一时走得急些,这才摔下去。老爷,咱爹的尸首还在崖下呢,请教老爷念着在咱爹伺候老爷多年的份上,拨两些人手,帮帮小的将咱爹的尸身捞起来,让咱带回家去安葬吧。”
“刘青你不必哭,刘管家伺候咱多年,咱也不忍心看他曝尸荒野。走,咱现在就去给你安排人手,让你将你爹风光大葬。”
胡惟庸转身就要走。
楚泽一把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