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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记得少年时在祖父书房读到明朝剧作家汤显祖《牡丹亭》题记里的这句话时,深不以为然。认为这不过是戏曲家为烘托故事氛围而遣词造句。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不过是文人骚客的臆想。而今为鱼,方知鱼之况味。
我天性是一个自律性极强的人,再加上祖父从小对我严苛的训诫引导,我成为了人们口中所崇尚的谦谦君子。虽然未达到圣人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高度,却也时时自省,克己复礼。所以对这份刚刚萌动,不适时机的情感,我束缚着,压制着。一方面我想考验自己的束缚力;一方面我想努力成为更优秀的人,来匹配这份我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美好情感。我选择了等待。只是镌刻在心上、脑海的倩影,令我忧思辗侧。
播音室的窗户成了我唯一了解她,以慰相思的地方。我象一个守株待兔的人,每天清晨在二楼播音室窗帷后等待着她从窗下经过。
她象一只孤鹤,清冷疏离,每天总是独来独去;又象一只敏感不安的小兔子,一有陌生气息靠近,就惊慌失措而逃;但更象遗世独立的一株清荷,不染尘世一缕烟火。
她似乎非常喜欢教学楼前的梅树,经过时常常驻足停留一小会。我好奇的观察着她的举动。梅花绽放时节,她会攀了梅花轻嗅,然后惬意而去;梅花凋落时,她会捻起一朵,伤感叹息;梅树春胜时,她又无限惆怅;梅树叶落枝寂时,她日日绕梅三行,似在期待着什么。这让我也不由得喜欢上梅树来。
她于我而言,就象《福音》里那颗珍贵的珍珠,使我愿倾其所有,以期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