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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老头看着莫顾勋离开,背着手悠哉悠哉的走向别处。
莫顾勋漫不经心的上了一上午的课,顺便告了下午的假,回家时拐到镇上找了常给爹瞧病的大夫一起去了家里。
到家里时莫子卿已经起来了,蹲在不大不小的院子里摆弄着种的季节菜,“爹,好些了吗,我找了张大夫来。”
莫子卿放下铲子和洒水壶站起来,看着被她找来的张大夫,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怎么麻烦张大夫过来。”
张大夫笑笑摆手,“不碍事,这里距镇上不远,况且先生教书育人值得尊敬。”被莫顾勋领着拎着药箱走进了堂屋。莫子卿也跟了上去。
“顾勋,给张大夫倒杯茶水。”莫子卿坐定,指使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的莫顾勋。
莫顾勋暗搓搓的撇撇嘴,就知道不会让她知道病情如何,想支开她找个这么憋足的理由。却还是十分听话的去烧水去了。
张大夫切脉寻病,不禁严肃几分,“先生的病情又加重了,恐不好熬过今年冬天。只是,先生不过而立之年,怎会身体如此虚罔?”
“幼时长在边关,时常受到侵略,十多岁时和邻国开战,全家丧命,我被刀剑刺了数下堪堪被救下性命,能活到现在已是福气,不可奢求太多。”
“哎……我给先生开个药方,先生抓点药,好让先生舒服些。”张大夫叹口气,感叹人生无常,清风般高雅的莫先生也有如此悲痛的经历。
莫顾勋拎着新烧好的水走进去,倒了两杯水,“张大夫喝水,小心烫。”
“好,莫小公子,可否拿纸笔过来,我给莫先生写上药方。”
莫顾勋将水壶放到桌子腿旁,走向书桌拿了一张纸,拿毛笔蘸蘸墨水递给张大夫,三两下写好了一张药方交到莫子卿手中,将笔递还给她,莫顾勋去送笔的这个小空挡,张大夫溜了。
“顾勋,张大夫走了。”屋外传来莫子卿的声音。
慌着去追张大夫,走的有些急转身时衣角勾到了书桌,带着书桌一角上的一摞书哗啦掉在了地上,莫顾勋就知道现在是问不到结果了,不过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头再去一趟问个明白。
认命的捡起地上的书,恍然看见了那封被莫子卿压在书下的信,满脸疑惑的捡起那封信,看着信封上写着的‘莫玉亲启’,手不自觉的拆开了那封信。
‘大人,时至今日子卿已万分感激,现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恐是熬不过这个冬天,生死有命子卿无法左右,唯有顾勋放心不下,我此生不求顾勋大富大贵,只希望大人照看顾勋要让顾勋远离是非之地。’
看完信,莫顾勋觉着鼻子酸涩非常,有个好爹,虽说穿越没穿到什么富贵人家,但是爹给的爱是别的人不曾拥有的,他现在命不久矣还是一门心思的想着自己的后路,一定要珍惜情谊,维护好爹的秘密,让爹安稳度过人生最后一段时光。小心翼翼的抠了上面的漆印,按着原先的印子打上新的漆印,安稳的压在书下。
莫子卿送着张大夫走了老远,一路上都在叮嘱,切莫让莫顾勋在自己走之前得知自己的病情。就算是她去问也只能说积劳成疾。张大夫保证再三他才放了张大夫离开,沿着来时路走了回去。
刚走到院子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就看着一道淡蓝色人影朝着自己扑来,心知是她,卯着气力伸手接着,生怕接不住被撞倒,增了她的心。
看着刚及胸口的莫顾勋,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忍不住笑道,“这是怎了?”
莫顾勋窝在他胸口,豆大的泪滴沾在他衣裳上,抬起头,晕红的眼睛还闪着泪意,“突然想起昨夜梦见爹把我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