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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抬起耸搭的眼皮，看了眼她，“村人听说你回来了，都去县里看你了。”
莫顾勋无语的看着夫子，“我有啥好看的。”端起茶杯小小的啜了一口，“欣欣沏的茶不错。”
夫子斜着瞥了眼莫顾勋，也拿起尝了尝，“你还能看得上这茶水？”
“怎会看不上。”
“既看得上，那你可愿收着？”
莫顾勋怔懵一下，随即笑到，“夫子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什么德行，我收着会弄丢的。我觉着冯启运为人实在，心细谨慎，挺好的。”
夫子“呵呵”的爽朗笑了两声。“既然来了，就留下吃顿饭再走吧。”
莫顾勋推辞“不了不了，我是自己来的，没有报备，下次我禀了公子过来，再吃。”
夫子叹声气，“好，别忘了有空去上柱香。”
莫顾勋站起身，回着“好好，本就是带着的。”
离开夫子家中，骑着马自己溜溜的去了莫子卿的坟上，莫家没有自己的田地，莫子卿葬在了一块荒地上，四下无人，离得最近的还是那几间荒了的寺庙。
过了百草丰茂的季节，坟上的草都泛黄发枯，吹来风一阵，满满的萧瑟。
取了纸钱，跪坐在地上，慢腾腾的点着，“终是没有从了你的意，可会怪我……其实我不是原本的莫顾勋，你可知道……你这爹爹做的好，便是这几年的缘分我也知足……”
……
那边容景站在高处，垂着眼眸看着被砸出的坑里的陨石上的字，‘天灭天润’。
跟着的侍从们，费了好大劲才把上面的字弄掉。
“刻上天佑天润，燃上火烧上三天，放出消息，等着人来。”
消息传了三日，渐渐来了势头，说当今圣上是天上神仙下凡，被上头的神仙庇护着，天润定是会繁荣昌盛。
势头越来越好，容景就没有必要继续在待着了，却也硬是多休了两天。
大家都收拾好行装，要准备走了，莫顾勋才宅出来，在容景跟前露了个面，
“莫顾勋……”
“皇上。”
“先前你说想回去看看，闲了两日，怎不见你向朕请辞？”
“皇上事务繁忙，臣不敢打扰。”
“朕体念你仁孝，便多给你半日。”
“谢过皇上，臣这就启程去。”
“闲来无事，朕也去一道拜访你的夫子。”
“臣，不胜惶恐……”
两个人没带护卫，莫顾勋领着路去了村上。
村子里空空的，偶尔可见几个斑白了鬓角的老人坐在门口晒着太阳不时地张望远方，无聊着一路盯着莫顾勋容景二人走过去。
莫顾勋并不识得他们，匆匆打了个照面就过去了。
再一次叩响夫子家的门，夫子慢悠悠的打开门，看到莫顾勋，满脸的不解，在他的认知里莫顾勋从来不是一个勤快的人，能少动一下就不会多动一下，已经来过一次了还来，必是事出不常……
“夫子，村里怎么不见人呢？”
“听到一些风声，今日皇帝陛下启程回京，都想一睹圣颜，文欣也跟着去了。”
“哦……夫子这是我家公子……”
夫子睎脒着看了眼容景，想着既没有表明身份就用不着行礼，又淡淡的撇回去目光。
容景一脸坦荡，两个人互不问礼，整的莫顾勋中间尴尬的很。
“我去沏壶茶水来，公子和夫子先坐。”
夫子看了眼容景，转过身自己走过去，容景撩开衣摆，迈过门槛，走进去坐在夫子旁边。
“夫子何为者，栖栖一代中……夫子为朝廷培养才子，功绩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