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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认识花央,与她做室友那会儿,其实我是对她十分没有好感。
凭啥啊!你心情不好就给全世界臭脸,我们欠你的?
直到有一天室友京尔告诉我,其实全宿舍花央对你最好了。
那时的我还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她老是给我脸色看,我有时候都不敢跟她多讲话!真害怕有一天忍不住跟她吵起来。
京尔说你自己想想,哪次你在宿舍碎碎念,不是她搭你腔;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还一直找你说话。她对雨婷(婷姐的名字)都没有这么好,你记得你那次回家忘了拿身份证还是她给你寄的。说请人家吃饭表示感谢,结果老是忘了,花央她又说你什么?
京飞是宿舍里我认为最稳重的妹子,很多细枝末节她都会注意到,说话做事都会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所以她说的话我都能听进去两分。
我细细沉思,被她一语惊醒粗心人,那些被忽略的细节,那些不经意的日常,那些在我失意的瞬间,原来花央的影子从不缺席。
就是这样一个人,会愿意跟我这个废话流搭话,并且成功被我带进沟里。
就是这样一个人,会在我十一点还未回到宿舍时,给我打电话。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我减肥期间,给我鼓励,看见我只啃菜叶会跟我说别太急,不然会跟她一样胃不好。
就是这样一个人,会在我阴天出门的时候告诉我要带伞。
就是这样一个人每次去上课,去打饭都会叫我一声。
就是这样一个人,会在我没有自信心时,答应我每天夸我三个优点。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我生活费告罄时,说借我,不着急还。
那时候的我心太粗,完全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在她心情不好时还以她冷脸。
记得大一那年,离圣诞节还有几天,花央突然笑着对我说:“室长,圣诞节到了,说好的脱单呢?”
我一脸的黑人问号脸,但是看见她笑得那么开心,我还是耐着性子:“我什么时候讲过这种很明显不可能的事情?这种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怎么会是我这个低调的人的作风,你肯定是听错了!”
花央笑得更乐了:“不信你问雨婷,你问京飞,你问单晶!”
我颤抖地看向婷姐,婷姐露出她标准的笑容,噢……那闪亮的白牙,不会真的有这回事吧?看向京飞,她笑眯眯地说:“室长,有这回事的哦,我也听到了。”
我不忍再看向单晶,但她已经很自觉地回我:“我也听到了!是真的,室长,你别想狡辩,没用的,大餐你还是请吧!要吃啥好呢……”
花央笑得花枝招展,把手肘支着我的肩膀:“看吧,我怎么会记错,这么多人都知道。”
我顽死抵抗:“我肯定不会这么坑我自己,肯定是你们合起伙来坑我,好心机哇!要不就是我喝醉的时候乱说的!醉酒话不可听不可信,做不得数的!”
婷姐拍拍我的肩膀:“请吧,年轻人要言出必行。”
然后她们一起大笑起来。
我觉得我需要时间缓缓,以便来接受这个事实。
那个时候的我很暴躁,与这个世界谈不拢,随时都会炸,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好像世界就是故意与我为敌,处处给我设拌,图书馆成了我最大的慰籍,也是我逃避现实的世外桃源。
但她们总会用这个玩笑的方式告诉我:看,还是有人在乎你的,别总躲起来。
其中以花央为最,我一直以为她怎么会明白我曾经的求而不得,她这样一个人。可我错了,花央跟我一样,都有一个解不开的答案,像高考最后那道我怎么也解不开的数学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