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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不想读书了。”文一对父亲道。
“好哇……”老父亲咕喽，将杯里的酒吞一口下去，“行啊，那牛系在牛栏里，吃完饭你去放，记住，要让它吃馆，饿瘦了拉不幼犁。”
“好吧……”文一吃着饭道，“田里的活我也一样能干，不过我想学个手艺，能不能帮我请个师傅。”
“年底吧。”父亲放下酒杯道，“收完棉花就去拜师……做个木匠还是学个裁缝啊？”
“木匠太累，我就学裁缝。”文一不加思索便说了出来。
“行，”父亲道，“隔壁村有个老裁缝，就去拜他为师吧。”
“好呢。”文一好高兴，“下午我就去放牛，”
“爸，不行啊，弟还小，要读书的。不然，将来就废了……”麦子坚决反对。
“手艺一样能吃饭。”父亲夹一筷子青菜放入嘴里，哺吱哺吱地嚼着。
“弟，你去上学，我们姐妹将来都要靠你的。”麦子坚持道，“我们家只能靠你，衣服设有出息。”
“他不读就算了……”麦她娘道，“这心不在读书上面，强迫也没用。”
放下碗筷，文一这就去牛栏拉出家里的那头公水牛，沿着小路放牛去了。
这时艳阳当头，晒得这头皮都有些灼痛了，觉得应该找个有树荫的地方去，一可以放牛，二可以睡觉，等牛吃饱了，再牵它回去。
自然就想到了那片杉树林。
他脸上现出了一种鬼魅的笑。
拉着牛这就来到了那片杉树林里。
起初那牛还老实，低头只顾自已吃草，文一便没太在意，就找个阴凉处，又用身边一块砖做枕头，就这么躺在地上。睡不着，顺手揪起一根嫩草放入嘴里，慢慢地嚼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喊:“喂，这是谁家的牛哇……”
迷迷糊糊地被这喊声惊醒，文一知道不妈，准是毁坏了人家的麦子，急忙的起身朝喊声的方向走去。
远远地看见一女孩拉着一头牛，自家的牛就跟在那头牛后头，不吃草，伸出舌头在舔……吓得女孩大叫。
稍近点，文一看见那女孩才知是菊，这就道，“没事的，一头公，一头母，不会打架的……”
“啊……”菊也看清是文一，“你在放牛？下午不上学？”
“我不读了……”文一说着，这就走上前去，看着菊今天穿得那样清凉，这心里竟不自觉的动了一下，“不用管它们，只要它不吃人家的麦子，不会有事的。”
“你看那牛，它老在它屁股头……我们家牛都不吃草了……”菊用力拉着牛绳，谁知老牯牛竟一动不动。
“都跟你说了，没事的。”文一这就又坐在了地上，“你把绳子放了，休息一下好不好？”
“放了，它不会跑？”菊道。
“不会，这里有草，它能跑哪里去呀？”文一这就躺到地上。
菊这就把牛绳放了，任两头牛在这树林里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