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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年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有微弱的灯光,江斯年适应了会,才完全睁开眼睛。
躺久了,想动动身体稍微活动一下,却感觉左手被压着,动弹不得。
江斯年低头一瞧,只见一个熟悉的小脑袋趴在床上,虽然看不到脸,但他也已经知道是谁。
不是已经决定离开了吗?为什么还要在这?
兴许是感受到身边手里的手微微挣扎了下,本就睡得很浅的姜紫怡瞬间就醒了。
她抬起头,看着床上的人已经睁开眼睛,露出这两天唯一的真心笑容:“你醒啦?”
“嗯。”他其实还不太敢看她,所以回答的时候都是侧着脸朝着另一侧窗户的。
“医生说你太累了,醒来把药吃了,这几日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嗯。”
姜紫怡砸吧砸吧嘴巴,便起身去拿药给他吃。这一起身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握着他的手,刚刚那么久,竟然谁也没想着要松开。
姜紫怡一愣,后知后觉的尴尬涌了上来。
她吸了吸鼻子,抽开了自己的手,没缘由得还解释了一句:“我去给你倒点白开水来吃药。”
江斯年轻轻皱了眉,失了手心的温暖,本能地侧过头去看她,然后眉头皱得更深了,“你的脸怎么了?”
姜紫怡还在拆着胶囊的包装,听闻,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不说,她倒忘了,昨天晚上还打了自己两巴掌。
她抽了抽嘴角,笑了笑:“这个……这个……”
“有人打你了?”
“没有没有,怎么会有人打我。”姜紫怡怕他还会刨根问底,慌忙把药递给他,“别说我了,快吃药吧。”
江斯年却一动未动,丝毫没有要接药的意思,只是低声却又强硬地问:“到底怎么回事?是李薇还是张小敏,打了你?”
姜紫怡手停在半空中,知道自己不说是不能让他吃药了,低着头半晌,才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回答:“我自己打的。”
江斯年双眸一愣,喉咙干涩。自然地抬手去摸她的脸,手指划过那浅浅的手掌印,轻声说:“以后无论怎样,都不准这样了。”
姜紫怡看着它,答道:“好。我举着怪累的,你把这药吃了吧。”
他接过她手掌的胶囊和水,一口吃了下去,又连着喝了几口水,的确舒服很多。
第二天上午,江斯年出院了,姜紫怡又当了缩头乌龟,回了自己公寓。
她虽然不在他身边,但是一直和吴妈联系着,了解他每日的生活起居。有没有按时吃饭,今天做了什么,和乐乐两个人在家是否有好好生活……
每日,只有收到了吴妈的汇报,她才会安下心来。
两人再次见面,是在江斯年母亲的葬礼上。
江斯年和乐乐站在墓碑前,迎接前来吊唁的亲人朋友。葬礼的规模很小,只有十分亲近的好友和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江斯年觉得,厚养薄葬,生后多盛大的葬礼,都是无法弥补生之遗憾的。
而江母生前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到死,都没能看见自己儿子再走入婚姻殿堂,再次结婚生子。
否则她也不会生前,弥留之际,叫了张小敏和姜紫怡。
姜紫怡很虔诚地拜着,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责怪自己,没能见到江母最后一面,没能听她对自己的临终遗言。
姜紫怡行了礼仪之后,默默退到无人的地方等待,今天,她还想再和江斯年说说话,这是她还不容易下定了决心的,不能轻易放弃。
姜紫怡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风口,她觉得,这样会让自己清醒,让大脑可以冷静思考。她接下来要怎么去面对江斯年,她是否还可以和他走下去。
“想知道阿姨生前想和你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