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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会期家弟弟虽然一脸不解,但脚下依然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我一走开就没人拦石廊了……”
这一瞬间看在其他人眼里,似乎只是一团你追我赶的混乱罢了。
但在米莱狄眼里,却觉得一切都是清清楚楚的脉络、起伏与节奏;她只需要调拨操纵一点点,乐队就会奏出下一个她想要听见的音符。
比如当会期家弟弟朝她走来时,操作爬墙虎的女孩也已经按照她的指示,恰好“走”到了石廊门口上方的墙壁。
会期家弟弟自己丝毫没发现,他的脚步刚一离开石廊门口,他的后背羽毛就以寸厘之差,错开了从身后石廊中伸出来的一只手。
米莱狄像乐队指挥一样伸出手,止住他的步伐:“停下。”
会期家弟弟茫然但顺从地停了下来。
外塔选手从走廊上过来,最起码也要四十秒;更何况来人刻意放轻了脚步,耗时一定更长了。
眼看马上要成功夺得羽毛时,那羽毛却不多不少地往前走了三四步,恰好在一臂之外又停了下来——不管是羽毛的诱惑,还是走廊的时限,都意味着那人只能作出一个选择。
藏在走廊里的外塔选手,借着会期家弟弟背影的遮挡,悄悄地走进了大厅,伸出手,去抓前方颤颤巍巍的那根羽毛。
同一时间,从他头上的空气里,也悄悄伸下来了一只手。
长安人的那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很形象的;只是它漏了一点,那螳螂在反应过来时,还会发出一声惊叫——“什、什么东西?是谁?”
他的惊叫把整个己塔大厅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等那外塔选手终于反应过来,反手在脖子上一摸,还来不及出声,工作人员就作出了判断:“羽毛被夺走,你被抓住了,请到我这里来!”
“怎、怎么回事,谁……”那选手原地转了一圈,才想起抬头看。
那个踩着爬墙虎的女孩,一手抓住机关,一手晃了晃长羽毛,在半空中冲他一笑:“谢谢惠顾。”
“攻势还没结束,”米莱狄扬声喊道,“各就各位,他们肯定还有后招!”
棕皮肤选手只是一个诱饵,他的身手如此灵活迅捷,正好适合用来搅乱己塔的布防——这一点,米莱狄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
外塔以为他们陷入了混乱,想趁机拿走堵门选手的羽毛,米莱狄便也以会期家弟弟为诱饵,反而抓住了下一个来袭击的外塔选手。但是外塔冒险放了两个选手来冲锋,他们的攻势肯定不会这样简单。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当己塔众选手还在忙着理清形势、来来去去的时候,从石廊中响起了一声短促的口哨声。
米莱狄心中一紧,对方的下一波攻势已到了;而且,这攻势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伴随呼啸声,从石廊中疾射出了一个黑影,像半空舒展开的章鱼触足,又像蓦然绽放的大花,正好当头笼住了门口不远的梦生族长。
“怎么——”
他才吐出两个字,那黑影就咬住了他的肩膀和后背。米莱狄这下看清楚了,原来是一只由细长金属爪构成的“蜘蛛”,身后还绷着一根绳索;它的爪子深深扎入梦生族长的衣服里,将他攥住了。
“回——”
梦生族长的“事”字压根没说出口,就变成了“啊”一声惊呼。当他被猛然拽倒、一路向后拖去的时候,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不住叫道:“快拉住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