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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一梦 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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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这个结果你更加难过还以为明天早上你要跟他们去医院看小妹的尸体,如今连这个过程也已经结束,很是悲哀。
  如此你们只好离开大路,走上一条小径,小径狭窄地伸向前方,不时有小旅馆冒出来,站在门前招揽顾客的女人一个模式地问,要住店吗?连个称谓都没有,可见这里的服务水平十分低下。
  你们犹豫不决地摇着头往前走,似乎每家小旅馆都串通好了的一个价,就随意去一家,开两间房。父亲付钱,本来想递只烟给店员,却发现店员是女的。你们从狭窄的楼梯上去,不断处在黑暗与楼梯拐弯之中,偶尔碰见旅客从上面下来,彼此贴着墙边相让,十分无奈。
  你们按房号走到楼层两间房挨在一起。父亲开一间房进去,把肩包放在床头柜上,自己一屁股坐在床上,蹬掉黑色的皮鞋,脱去酸臭的袜子,呼噜躺下了。
  父亲认为母亲也将那样躺下,但你退出来打开另一间房,母亲跟你退出来一同走进你的房间里,母亲坐在床上,你坐在靠窗的一把椅子上,相对坐着,这个房间只有这样的相对显得温暖一些。母亲开始说起“孽”的遭遇,得了怪病,白的像纸一样脆弱,却越发美丽,像块玉。母亲说到这唉声叹气,失声要哭。你走过去安慰母亲,坐在母亲旁边,母亲平息一会,又说,可惜这病没法治,“孽”就这样走了……母亲的话停留在空气中,你仿佛看见屋顶上许多灰尘纷纷降落,母亲双手捂着脸,变得空洞起来。
  好像“孽”的事情完全没法触动你,那是他们稀里糊涂或者精心准备制造的与你无关,你退回椅子上盘腿坐下。
  过一会,母亲打开脸又具体起来,对你嘘寒问暖,她想知道你的一切,这是不可能的,多年未见你已经学会了对任何人隐藏,终于母亲对你的近况不再问,把腿往前一伸,一只脚踝搭在另一只脚踝上,很舒服。
  这时父亲来敲门叫母亲回去。父亲偏偏在这时候想起母亲,你们刚刚才获得一点轻松,母亲有理由不回去,但父亲显得很威严,母亲一声不吭的走了。母亲走后床上留下的坐痕像一个沙坑。你走过去坐在那个沙坑里,感受母亲的余温,看着蜡黄的地板,看着床头柜上的电话发呆。因为电话而想起几个朋友,几个朋友在遥远的北方。还有几个认识不久的人在这座城市里,比如说白人、阿山、王棉。你看着电话却不知道该打给谁?打给谁都不合适,你抓起电话认真地看着。
  突然声音停下,好像父亲在数落母亲,父亲开门出去,你的房门上响起敲门声。你开门迎接,看见父亲穿一条红色短裤站在门口。父亲把肩包交给你,说母亲在哭,女儿在边上看着很不自在,他今晚想把女儿留在你房间。
  你说没问题,父亲转身要走,你不得不提醒他有没有采取措施,父亲笑了,好像你们变成了战友,他说你母亲不喜欢橡胶,说完走了。
  为什么问父亲有没有采取措施,难道你担心十月过后又将迎来一个血缘关系。
  你提起肩包回到房间,感觉沉重、冰冷,把它小心放在床头柜上。你怀着莫名的心情打开包,一个白色的骨灰盒映入眼帘,突然你想拧开盖子看看,拧几下都没有拧开,只好放弃这个想法,这样做也许违背道德,却听见手里咔嚓一声,开了,拿开盖子,小妹躺在里面化成了白色的灰,还有一些没有化掉的细小骨头,你看着感到一阵恶心。你走过去推开窗户,放外面的声音进来,刚才窗户一直关着,上个旅客留下的气息还在弥漫,你和母亲都中了毒。你站在窗前大口喘气,想把毒气吐出,窗外夜色深沉。不时有摩托车开进旅馆下面巷道,嘎吱一声停住,从后座上跳下来妹子,高跟鞋嘀嗒落地的声音,风骚地走进小旅馆,开始滴答滴答登楼梯,这声音一直响到楼层过道里,然后响起敲门声。好事发生在别人房间,很快你住的这层此起彼伏地响起麦浪在大风里翻滚的声音。你已经分不清谁是父亲和母亲,谁是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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