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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听了你的介绍相互点点头算是认识了。你开始纳闷阿山没了口吃,难道在梦里一切都将顺畅流利。
这时阿山又来拉你的腿,把你拉下去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边。阿山拧开瓶盖,举着酒瓶张牙舞爪地说,因为没有杯子倒,兄弟们就一人喝一口众心酒,轮着喝。说完把酒瓶向你递来,意思是由你开始。你接过酒瓶喝下一口,递给白人,白人说他不会喝酒,推脱一番还是喝下一口,赶紧递给阿山,阿山喝下一口,酒瓶又回到你手里,转了一轮。几轮酒酒下肚,你开始变得迷离。环视一下,阿山坐在你的左手边,背靠着电视柜,电视画面在他头上一亮一暗的;白人坐在你对面的椅子上,他伸手来接酒瓶的时候显得很深沉;你靠床边坐着,你的屁股往床底钻便能碰到她的鞋,唉,你想不起来是什么样的鞋了,好想抓出来看看。
突然白人说他现在必须走了,说着就站起来,白人站起来像一阵风吹得你后背凉凉的,你说天花板上下雨了吗?白人不听你们的挽留,执意跨出去一步,咣当一声,一把白亮的匕首从怀里掉在地上,白人弯下去哆嗦地捡起匕首握在手上,刀尖对着你俩。
你觉得你的裤子被这突然掉下来的匕首弄湿了一块,不自在地挪一下屁股。你叫白人把匕首收起来,拿它在手上干什么?白人可怜兮兮地说除非你们让他走。你和阿山相视一笑。阿山醉醺醺地站起来,不满地说,白人你喝多了,要走便走,何必动刀子。说着似乎想请白人出去,站起来给他开门,不料往后一个趔趄倒在血泊里,阿山好像完了,但他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问我们怎么回事?你看见血离开他的脸往下滴落,嘀嗒嘀嗒。你本能地拉开被子看,看见她平躺的一边胸脯上往外流血。你啊的大叫一声,本能地抓起床头柜上的那个肩包当作武器对着白人。白人退到门边,手里颤抖的匕首继续对着你们。你悲痛绝望地问,天哪,是你捅伤了她。白人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这屋里有婊子,我叫你去买药的时候,我想上她,她不让,我不小心就把刀子弄在了她的胸脯上。
后来你们带着她去医院,一路上相互责备。阿山酒力发作,头冲着一棵街树呕吐,脖子伸的很长像一头可伶的动物。呕吐物堆满树根,发出恶臭,半消化的肉、菜叶、汤汁在胃里和着酒发酵后喷泻出来。你们站在不远处看着阿山,用手捂着鼻子,等他吐完过来,问他好点没有?他说好了,身体变空没有了拥堵的感觉。
你们继续往前走,夜太深太黑,路上没有一个人。你注意到白人的腿现在不疼了,也许刚才他的话只是一个借口,你真后悔离开旅馆去诊所给他买药。花费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她一定受了很大委屈,你很纳闷为什么她不陪他,如果陪他,那么时间也差不多够了。难道她进来那一刻,便认定了你,你出钱她只为你服务,别人插一脚进来当然没有规矩。按理说白人久经沙场,自然知道这规矩,威逼利诱不成,竟然动了刀子,真是不可思议。
她裹在一条围巾里,看不到脸,也不说一句话。你们很快到达就近的医院。